陆谦玉惊讶,他认为问题还不及老刀说的那么严重。不过,老刀刚才这一套下来,倒让陆谦玉回想起浪流来。
当初在芦苇荡里,多亏浪流细心的照顾,鞍前马后,上药送水,才让他好的那么快。
想到这里,陆谦玉不禁黯然,他询问自己,“浪流,又在哪呢,他还活着吗?”
老刀绕到前面,将小瓶子递过来,他说,“这个你拿着,之前给过你,这些都是救命的良药。但是,有个前提,你的活下来。”
“谢谢!”陆谦玉本不想收,他受了老刀太多恩惠。这笔账,他怕以后还不清,他最怕的就是欠人情。既然老刀盛情难却,药物的确有用,陆谦玉只得勉为其难的收下了。他脸上带着笑意,说,“你把药都给我了,你以后用什么?”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老刀笑道,他的耳朵同时正在聆听舱外的情况,他打折呵欠说,“船停了,你们先休息吧!明日一早,可以下去看一看。”
“爹呀。”小刀高兴的问,“你不跟我们一起吗?”
“爹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老刀摸了摸小刀的脑袋,然后向外面走去。他即将走到舱口的时候,回头对陆谦玉笑了笑说,“如果相信我,就不要到处乱跑,你的伤势,让人非常揪心!”
陆谦玉去意已决,片可不想耽搁,碍于时间和伤势,他只好再留一晚了,他点头致谢,“你的好意,我收下了。”
“为了你好。”说完,老刀走出了船舱。接着,陆谦玉隐约又听见他吟了这么一句话,“江湖没想象中那么好,也没有见到的那么坏。哼,江湖,屌毛一堆的江湖!”
“你听到了吗?”陆谦玉问小刀。
“什么?”
“你爹说的。”
“他说,江湖就是根屌毛。”小刀哈哈大笑。
“粗俗!”
风席卷着草屑从破门里刮进来,撞在窗户纸上,发出一阵阵呜咽,像极了女人的哭声。
浪流在睡梦之中,感觉有个人在抚摸他的面庞。
于是,他警觉的睁开眼睛,看见了一双布满老茧的手,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攥着沾了水的毛巾,正小心翼翼的望着他,毛巾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。
他的确就是个乞丐!尽管光线暗淡,浪流还是要一眼就认出了他。准确说,浪流在一年前就认得他,他是浪流的救命恩人。
一年前,浪流初来麟州乍到,碰上了致命的疟疾,晕倒在城外的水沟里。正是这个慈悲的老者,将他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