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这时。
明宗佛祖念完了佛经，和主持们一道退下，离开前，厚重的门又被关上。
剩下的半个时辰，宋矜必须呆在这里，保证身染檀香。
届时，她便将完全成为佛门的一员。
在她看来，入个学就跟传销组织给人洗脑一般，事情贼多贼麻烦。
神界里就是有这么多没用的条条框框，哪比的上妖界无拘无束自在。
她扯了扯嘴角，倾身将那小石子捡起来，又瞄了瞄，发现这石头前后皆有两小洞，可惜洞口太小，看不太清到底是实心还是非实心的。
但看上去像极了她爹从人界给她带回来翡翠磨牙器。
这般想着，她刚长出来的牙又开始痒了，身边也没趁手的东西，干脆抓过那玩意吹了吹，就往嘴里塞。
咬着咬着，不知从何处传来喃喃低语，似是佛经似是叹气。
却把宋矜给吓了一跳。
“谁，谁在那装神弄鬼？！”
没有人应。
她暗道莫非这也是试炼？
明宗那和尚又偷偷回来了？
她下意识咬着石头，边磨边想，却见那叹气声越发的清晰，最终化作长长一叹，声音缓缓，“师妹，还请自重。”
师妹？？
宋矜听清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后，惊了下，忙将嘴里的石头给拔出来，就见那湿漉漉的石头洞里，钻出一条小蛇来。
下一秒，仙术一过，那石头又恢复了整洁，她眨了眨眼，错愕道，“你你，你是只王八？”
“......”玄渊抬眸看她一眼，慢吞吞道，“不是，我原身是玄武。”
“上古神兽啊，”宋矜喃喃，倏然又皱起眉，“那不还是王八么？”
玄渊似是被噎住，良久才咬牙挤出一句，“我不是。”
片刻之后，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，直接变回了人形。
宋矜看到他的长发，睁大眼，过去揪了揪，
“咦，和尚没让你梯度啊？不可能啊，和尚他自己都光秃秃的，难不成这头发是假的？”
刚一触碰，她就知道那头发是用仙术变出来的。
她就说。
因为入学，不论男女，为了在佛祖面前表示虔诚的敬意，都需梯度，又意味着暂时了却前尘往事，一心归佛，至于之后，不管是重新长出来的头发还是用法术变出来的，主持们都不会再管。
看不出来，小屁孩还挺爱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