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林啊，你现在是什么感受啊。”
重新回到修炼界里面，启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，对那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的林行询问了起来。
林行抬起脚慢慢的在道路上面行走着。
听到启先的话后，他没有任何的迟疑，不紧不慢的说道：“没有什么感受，若是真的说有什么感受的话，那么就是现在的我，有点想要去和大道讲讲道理。”
说到这里，林行的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，微微偏着头看着启先说道：“虽然以我现在的能力，根本奈何不了大道丝毫，但若是我抽空了这一方修炼界的天地灵气，再去把其他修炼文明的天地灵气抽空，你觉得会不会波及到大道？”
“你这……”
听到林行说的话，启先顿时一阵无语了起来。
林行这个家伙，不是明知故问吗。
修炼文明，对修炼界而言，有种非常重要的位置。
虽然说，林行把整个修炼文明的天地灵气都抽取一空，不会让大道崩塌。
但绝对会让大道停滞无数年。
毕竟，修炼文明中的各方修炼界对大道而言，可是类似根基一般的存在啊！！！
林行见启先没有说什么话，嘴角忽然露出丝丝自嘲的笑容。
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，用着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说道：“或许，我这个人真的是心有些软，若是我的心再硬一些，哪怕现在的我不能够硬撼大道，但是大道也不敢把我弄成一个‘游戏人物’了。”
启先听到林行这话，顿时感觉到有些心酸。
因为林行这话，何尝不是说出了他们这些人的心酸呢。
在大道之下，几乎一切存在都是蝼蚁。
真正能够让大道不敢太过分的，就是无上存在，以及无上存在身边的人。
除此之外，有谁能够逃脱得了大道的算计？
想到这里，启先突然幽幽的叹着气说道：“当年的我，几乎两只脚都踏入了无上存在，但是因为我做出来的那些事情，硬生生的被大道强行挤压了出来。
一直以来，我都觉得是我做的事情太过分了，所以被大道强行挤压了出来，所以我对大道也没有任何的怨恨。
但是现在看来，并不是我曾经做出来的事情太过分，而是我当初有些太理所当然了，也把大道想得太美好了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启先嘴里面的话越来越小，直至最后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自己说了一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