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点,便是,他没有了求生的欲望。
盛夏挂断了电话,浑身的力气好像也尽数被泄了个干净。
她好像又看到了曾经小家伙见到她眼睛晶亮晶亮,抱着她的腿,喊“夏夏”,“夏夏麻麻”的模样。
“麻麻……”是幻觉吗?
泪眼氤氲中,盛夏好像又看了小宝走到她面前的画面。
“麻麻,你哭了。”小开心伸出小手帮她去擦眼泪,盛夏这才反应过来,是她认错了人。
而此时的大洋彼岸,一酒庄内。
薄西顾一脸肃穆的站在窗边,看着窗外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紫色薰衣草,身上再也找不到属于童真和稚嫩的模样,“他想要我死。”
陈毅顿了顿,“小少爷……中国有句古话,人心不足蛇吞象,他跟你虚与委蛇了这么久,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,自然是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你做大。”
薄西顾双手背在身后,声音沉冷,“既然这样,那就让他们去斗,我们去……欧洲。”
对于他的决策,陈毅没有任何的迟疑,这段时间以来薄西顾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沉着,早已经让他忘记了眼前的这个,还只是个孩子。
只是惠极易折,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亲眼看着薄西顾如何大把大把的吃药。
“斩断我过往所有的联系,不要给任何人留下蛛丝马迹,孙全既然想要薄氏,那就把空壳留给他。”说完,接过菲佣递过来的药片和水,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的吞咽下去。
舌尖和唇齿间残留着的,都是苦涩。
“是——”
……
五年后。
“麻麻,爸爸的手动了……”
正在学盛夏往常模样给裔夜擦拭面颊和手掌的小开心,忽然看到裔夜夹着夹子的手指细微的动了一下,顿时兴奋的喊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