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粥根本喂不进去，全都从嘴巴里流出来，流到了脸上。
杨牧慢慢走过去，捡起了地上的杯子。
那个杯是之前相茹带来的，给陈江丽。
原本装了满满一杯粥，现在里面已经空了。
杨牧慢慢走回相茹面前，然后轻声的道：
“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相茹并没反应过来杨牧的意思。
“这个女人用勺子把孩子的嘴巴撬开，然后弄到嘴里，粥还是会流出来。”
“哦......应该这样吧？之前还有几个孩子是昏迷的，那粥也只是灌进去一半，有残液从嘴角流出。”
“哎，聪明如你，却还是太善良了，想不到这世间的邪恶。”
“......”
相茹还是没明白杨牧的意思。
杨牧抬起手，把那空杯在相茹面前晃晃。
“这女人用勺子都无法很好的给昏迷的小姑娘喂粥，你觉得她能用嘴巴将这一杯粥全都喂入孩子口中，而不散出来一点吗？”
"啊！"
相茹几乎是惊呼出声，叫了下后瞪大眼睛，伸出手指向陈江丽。
“你是说......你是说她根本没有喂孩子？”
杨牧的目光阴冷，看向陈江丽，冷笑道：“难道不是吗？一个连一小勺粥都无法安然喝下去的孩子，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喝完一杯粥？哼，她利用孩子博取同情，其实却把粥全都自己喝了！母亲大多是伟大，但人渣就是人渣，就是做了母亲，她也同样是！”
陈江丽听了杨牧的话，身体已经颤抖，脸色苍白。
她看向四周，所有人都在用无比惊悚的目光看着她。
这让她绝望，让她的神经紧张，让她心跳加速，让她有些疯狂。
她快速奔溃了，对着杨牧叫喊：
“我没办法！我饿啊！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！就算我用身体去换，都没人肯给我食物！我没办法啊！小环已经死了，我的小环已经死了！我......我不想死！我不想死！”
她说着说着大哭出声，瘫软在地上，哭的更大声。
相茹的脸色已经苍白无血。
她本来是想要帮助那小女孩，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她不是傻子，如同杨牧所说，她只是不相信天下间会有这样的事情。
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？原来这女人只是把她的孩子当做道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