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若然胜了,却不知我等这些人,该如何自处。会否被那些世家权臣盘剥?”
“如今的大秦,虽是荒唐了些。真无需担忧被那些权贵为难勒索。换成大商,却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诸位还是不用侥幸了,我便是从中原迁移至此。如今的大商,门阀如虎,诸官如狼。我等这些人在他们眼中,就如代宰羔羊,任人鱼肉。”
“可惜,君上不受捐赠,也不说加税。若为此战,我即便捐献半数家产,也是情愿!”
此时在听风楼内,只有一处仍是寂静无声。此处坐着的三人,都是在默然不语,静静的听着。
其中两位,面貌都是年近三旬。旁边侧坐的一人,则是一名华袍男子,举止却极其老成,神情肃穆。
“阳明兄,你觉如何?这秦商之战,最后胜负谁属。”
说这句话的,座南朝北,肌肤黝黑,却面貌不凡。此时言中,带着几分请教之意。
“刘文你这句话问我何用?
那被唤为阳明之人,摇头失笑,不过神情随即又认真了起来。
“大商如今的情形,刘文你又不是不知?天下粮库,其实是十室九空。一千八百万大军,听起来是声威雄壮。可大商历年积蓄的粮草,却最多只能供应刹那月所需。而再观这大秦,我等见过有人心忧战局,有人肆意漫骂,却可曾有人担忧过衣粮?”
那刘文也是绝顶聪明之人,立时就已领会其意:“如此说来,阳明兄其实不看好大商?认为继续拖下去,大商是必败无疑?”
“我观安冥兮用兵,极有章法,不愧是盖世名帅。别说一月,再给大商半年,也未必能突破闽河。”
那阳明手执着酒杯,若有所思道:“陛下战前不知,此时也应该察觉困境,必定会谋求破局。再观那位大秦国君,似乎也无意再拖下去。所以这一战,还存着变数。料来胜负定在旬日之内。不过我依然是看好那位大秦国君。陛下他,只怕不是对手。”
那刘文顿时嘶的一声,倒吸了一口寒气。知晓他眼前的这一位,不但是文才冠绝东荒界。武道兵法,也同样是世间顶尖。
虽自嘲是纸上谈兵,可在‘刘文’的眼里看来,他这位好友,绝非是那种只能夸夸其谈之辈。
若能统百万兵,征战沙场,说不定也安冥兮一类的人物。
那一手弓术,更连破碎境强者,在百里之内,亦可诛杀!
大商以六倍之军临敌,这位竟是料定了大商必败。
这一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