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她砸了砸嘴唇,酒液中带着果香还有冰糖的甘甜,没有那么辣口,兴致起来,拎着沽酒器又舀了一杯。
“爸,这桑葚酒好喝,难怪你头发都不白。”
应树哼了一声道:“我这手艺见长,好多小饭馆都来问我要呢。我明年打算多弄几坛子酒,卖给那些小饭馆,三百一坛子。”
颜汐瞧了一眼那酒坛子,问道:“这里面装多少斤酒,桑葚冰糖,还有高粱酒的配比是多少?”
应树道:“你想干嘛?”
颜汐嘿嘿笑道:“爸,你把配比给我,我开个酒厂去,专供小饭店。让全国各地的小饭馆都能用上。到时候,你就是厂长了。”
应树瞪了她一眼:“你想得美。我做厂长,你是大老板,我还不是给你打工……”
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,天南地北的闲聊,应树决口不问婚礼上那个女人的事,也不提霍瑨深。不知不觉,酒坛子下去了一半,桌上的下酒菜也吃了大半,只剩下半盘子的盐卤花生米。
颜汐嚼了一颗花生米,觉得酒意有些上头,脑袋昏昏沉沉的。不过她不想趴下,打起精神来又去舀了一杯。
“老应……咱们再来一杯……”
应树喝得比她多,有些醉熏熏的,他摇摇头,目光转向了那坛女儿红,他抱着那坛酒,笑着看向颜汐:“闺女,我们打开这酒闻闻……看香不香?”
颜汐迷糊着眼,直愣愣的看着那酒坛子,重重点了下头:“好,闻闻,就闻闻……”
应树拍开酒封,一股酸臭的味道直冲鼻子,颜汐忙捏住了鼻子:“嗯……好酸啊……爸,你这酒……不行了。”
应树凑上去闻了下,皱起了眉,是坏了。
他干呕了下,却没找东西把开口封住,父女两个一起往桌子底下躲。
两人背靠背的坐着,安静了会儿,颜汐昏昏欲睡,应树往后推了一下,问道:“颜汐,那个女的是谁?”
颜汐睁开眼,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,霍瑨深没有来找她,也没一个电话进来。
温阮还没脱离危险?还是霍瑨深正在揍霍祝平,还是正在审问他?
她道:“霍瑨深的妹妹。”
应树转头看了她一眼,又问:“那你怎么不去看看?”
颜汐垂下头:“我不想去。霍瑨深回来,会告诉我的。”
应树醉意沉沉,说道:“那小子……各种保证,欺负我女儿……我不饶他,不饶他……”
他斜靠在桌角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