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,应树一张脸严肃了起来。跟沈妆离婚多年,他们应该是最安静的离婚夫妻,她不来打扰他,他也绝不去打扰她,二十年,往来电话少得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
只是,沈妆给他的电话,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另有顾客说要猪肋骨,应树说有事让人稍等,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,握着手机走到安静的地方,接起电话。
沈妆开口便道:“应树,你知道喃喃找回来了吗?”
应树立即浑身僵硬,手指握紧了手机,干涩着喉咙道:“在、在哪儿?”
沈妆的声音冷冰冰的,带着不满把事情说了一遍,然后道:“颜汐不肯承认她。做过了鉴定都不肯承认,她听你的话,你去劝她。”
应树听完沈妆的话,皱紧的眉毛就没松开过。颜汐只是看起来强硬,但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怎么到了沈妆哪儿,全是她的不是。
他道:“我会跟她了解情况的。你别去烦她。”
沈妆一听就炸了,尖细的声音传过来:“我怎么烦她了。我们找了喃喃多少年?应树,你跟颜汐感情好,可是,是我把她带大的!因为你,喃喃才失踪了的,你有什么资格骂我!”
沈妆对任何人都可以懦弱,唯独对着应树可以蛮横,把陈年旧事都给翻了出来。而应树也知道自己对她的亏欠,任她哭诉了十几分钟,这才结束了通话。
等应树回到店里时,店内的顾客已经走了。应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,低头看了眼手机,给颜汐打电话。
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颜汐,而是梅姐。
梅姐没有见过应树,但是却知道这位老爷。颜汐每次去过阳东镇以后,都能带回家不少好东西。
梅姐捂着手机去走廊上接电话:“太太住院了,还在睡呢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一听说颜汐住院,应树急了。颜汐的身体从小就很好,平时也就一些小毛小病。
梅姐有些后怕的道:“医生说太太劳累过度,不注意休息,有小产的迹象,好在保住了胎儿,吓死我了。”
她做保姆多年,去照顾的那些家庭都没这种事儿,此时难免先倾诉一番。
应树额头的青筋绷了起来,此时他已经关了店门,看了眼门口停着的电动车,他的车还在维修店换车胎,便走向对面的一个小伙子借车。
“霍瑨深呢?”那臭小子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对颜汐好,却连她怀孕都照顾不好!
梅姐道:“先生去了国外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