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抿了抿嘴唇,听说那个头目死了,她心里也松了口气。
“那么温阮……”她想说些什么,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让她走出来了。
她换了个方向,问道:“那么她呢?”
应树摇了摇头,道:“我想,她应该是在边境附近。当年那人潜逃,带着个孩子容易暴露身份,到了偷渡的时候,他不敢冒风险。”
“我想,很有可能,他为了筹集潜逃的费用,把喃喃卖给了边境的什么人。”
颜汐微微拧眉,边境啊……
霍瑨深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只要确定还活着,就有找到的希望。”
“往好的方向想,等你以后孩子生下来,爸也用不着回到阳东镇去了。他可以一直陪着你。”
说着,他看了一眼应树。应树之所以住在空山新雨,是为了给颜汐养胎照顾她。他的威胁不解除,他就没法安心留在这里。
应树点点头,喃喃要找,也不用暗着来了,而颜汐生完孩子,他也可以开始培养他的小外孙们了。
……
温阮很快就启程去了孤儿院那边。霍瑨深安排了人,直接汽车把她送过去的,避开了购买车票时的身份验证。他给温阮安排的保镖也一起跟了过去。
过了些日子,温阮在某个清晨给霍瑨深打了个电话。
“哥,我想以后我不会再回去了……”
这是霍瑨深离开雅园那天,她就想跟他说的话。但那时,她犹豫了。
她不敢轻易的说不再见面,心里还有着那么一份不舍跟不甘。但到了孤儿院以后,那里的孩子多,很多是需要照顾的残疾儿童或者得了重病的,她却看到那些孩子每天都在笑着。
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被遗弃,却还期待阳光期待长大。
于是,她觉得自己的世界还不如这些小孩子们。
人活着的存在感,不只是有亲人陪伴,不只是得到所爱的人,只要别人眼睛里有你,你就是被需要的,就活的有意义。
在孤儿院,温阮教习孩子们读书,画画,她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,也被人需要着,过得很充实,也很温暖。
霍瑨深握着手机微怔了下,但很快便理解了温阮的决定。“好,有什么需要的,再给我打电话。”
他们交谈的时间很短,但霍瑨深感觉的到,温阮改变了,不再那么阴郁忧伤。
结束通话,霍瑨深觉得肩膀上一暖,一件针织外套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