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人而已,不值得他失去理智。
可蒋正最后还是抡起另外一个啤酒瓶砸在了陈严的头上,后者喝了酒,反应不可能一直那么敏捷,正好被他打个正着。
大片大片的血,从陈严头上滑下来,触目惊心。
江言却想起周司白,他虽然冷得离谱,却也是个暴力因子泛滥的人,可他就在外头,安安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说起来,周司白对她的感情大概比蒋正还要少。
可能连恨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这才是最致命的。
外头的人听见动静,很快进来,见到眼前的一幕几乎要被吓晕过去,陈严这样的人出事,谁还不都得玩完,一伙人急急忙忙的送他去了医院。
蒋正站着不动,冷冷的看着江言:“我的确是玩玩的,但是你想单方面玩我,那你就是在玩命。”
他身上戾气太重,江言不得已往后退一步,然后玻璃渣子狠狠的刺进她的脚里。
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白骇。
蒋正走的时候,她整个人跌在了沙发上,脑子一片晕眩。
江言早就醉了,所以才会一直在陈严的怀里不起来。
她不喊人是因为,她知道陈严要是想做什么,除了周司白,没有人能帮助她。
可是周司白是不会帮助她的。
脚底的玻璃碎片依旧冰冷冷的镶嵌在她的肉里,可江言却有一种痛苦到极致以后的放松感,她心里头大概也有一点变态了。
积压在她心头的事那么多,江言早就受不了了。
痛感让她的醉意不再那么明显,可当脚上那块受伤区域麻痹以后,江言的醉意就上来了。
一恍神的功夫,找不到东南西北。
然后有人进来,稳当的将她托起。
四下无依无靠,就像浮在水面,任何可以接触到的东西,都是可以救命的浮木。
江言牢牢的、用尽全力的抱紧那人。
周司白扫了她一眼,就将她抱得更牢了。
如果江言今天没有受伤,他是不会管她的,何况公司还是周家的,如果不想被外人指责周氏不顾员工身命健康权,这种事就不能坐视不管。
嗯,只是这样而已。
他把人带到了顶楼他的专门套房。
然后他找来医药箱替她处理伤口。
江言不是个怕疼的人,就如刚才所说的那样,疼痛甚至可以让她生出一股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