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司白不理会她,他叮嘱完就要走。
然后她弯下了腰,低着头,烟被她拿在左手上。她轻声说:“其实我最开始以为,最起码你占有欲强,不会同意周夫人的话。没想到不同意的人却是周司南。”
他站了好半天没动,笔笔直直的,一个背影就能迷倒一大片。
他突然说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同意了?”
“这不是,都带着我回来了么。”真是天才会知道,她为什么总是在笑。
周司白的眼底又开始结霜,却什么都没有说,转身就走了。
往后几天,也只有周司南偶尔来陪她说上一两句话。
他告诉她,楼下的桂花已经开始结出小花苞了,问她要不要下去看一看。
江言说:“不用了,你要是真觉得无聊的话,不如给我买只鸟来养养吧。”
周司南说,行啊,行啊,你等着我。
他给她买了一只小珍珠。
可惜没两天,鸟就死了。
周司南说要去再给她买一只。
江言说不用了,而后笑:“我把它弄死的,你说它被关着这么惨,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不是?”
周司南震惊的说不出话来,他自然听出来了,她这是在说自己。
江言说:“其实现在想一想,十五岁那年在那种地方被人要了也好,指不定人家也愿意护我周全呢,加上我的手段,小三上位也不是不可以,要是好拿捏的就是一辈子了。”
周司南手握成拳头不说话,有些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。
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江言的态度这么消极。
周司南几乎是从江言那儿逃走的。
而周司白,却被陈严约着吃了个饭。
结束以后,陈严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“你人都回来了,看来是成功把阿言给带回来了?”
周司白不经意的抖开了他的手,又冷淡的扫了他一眼。
陈严道:“反正我现在有空,不如就跟你一起回去,看看阿言。”
他倒是真的打算去周家的意思。
周司白淡道:“这两天她大概不想见你。”
陈严顿了一下,仔细打量了周司白两眼,他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漠。陈严笑了笑:“也是,这事情阿言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,就留几天时间给她缓冲缓冲。”
周司白刚回到周家,就有人上来告诉他,江言和周司南讲了几句话以后,后者的脸色就变得非常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