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女人阿言。”
助理就知道她还是会开口问的,眼观天,“苏小姐名字里面就有言……”
江言淡淡:“可是他完全不记得我是谁,却把这个名字用在了别人身上,我倒是觉得,我这是被人占了名头。”
只是在办公室那会儿,说不清楚,再加上周司白对那个女人的信任程度超过她,她就没有贸然行动。
助理没说话,紧张的搓小手。
江言挑了个说法,有些狗血,“他记不记得你,失忆了?”
“记得我,周总记得所有人,唯独……”他扫她两眼,不敢说话。
“唯独忘了我。”她没什么含义的扯出个笑。
江言平静的说:“所以你们,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这个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么?”
助理有些为难,因为的确是没有任何人说过。
江言沉默了半天,抹了把脸:“我就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小白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助理想了些自己看到的,以及当初照顾周司白的人说的,整理了措辞,道:“最开始的时候,周总真的几乎要活不下去,皮肤移植手术做了十几次,每天都在发烧和退烧两者中徘徊。东西也吃不进,几乎是靠输营养液,那个时候,一度瘦到一百斤,骨瘦如柴。”
一个一八六的男人,却只有这么点重量,那个画面有多可怕,江言不敢去想,手却紧紧的抠住自己膝盖附近大腿上的肉。
“医生说他活不下去的,最多两个月,肯定要走,国外是有安乐死的,于是院方向周老先生提出了这个建议。老周总只有这么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狠的下心,却也不愿意周总这样受折磨,于是去问了周总……”
助理永远记得那天的场景。
伦敦的天气阴雨一阵接着一阵下,病房里头昏昏暗暗的,整个气氛非常压抑。
周毅站在了周司白的面前,这个年纪已经接近半百的男人,脸上的表情是那样哀伤,眼神也格外混浊。
他向来严肃,却是难得的温柔:“司白,难不难受?”
床上的人开口的力气都没有,只做了口型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:“难受。”
“痛不痛苦?”
“痛苦。”
“有多痛苦?”
“比死痛苦。”
周毅的眼眶红了红,他艰难的说:“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摆脱这种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