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顾周司白的事,最终交给了周毅。
江言只是偶尔出门来看看他。
家里的佣人们在周司白出事了以后,将她照顾得更好了,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很好,而孩子也很懂事,几乎就没有怎么闹腾过。
有空的时候,她爱上了翻周司白的起名册。
五花八门,一页接一页,将近几千个名字。
有两个名字,他打上了圈。
一个周屿,一个江颦。
屿。茫茫世界总要有一片自己的天地,一岛即可,不畏世界之大,人心之险。
颦,一颦一笑,皆风情。
看来周司白对她以前的种种妖娆风情,还算惦记。只是以往每次面上,却总是要装得不在意,无所谓,甚至厌恶。
男人哪,嘴硬。
江言弯弯嘴角,小心翼翼的把本子收好,下楼时,几个女佣在谈话。
“你说先生要什么时候醒?”
“不知道啊,问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就是看惯了江小姐和先生在一起的样子,突然留下一个,觉得怪孤单的。”
江言想,周小白啊周小白,人家都有这个觉悟,希望你这个当事人也要有,争取早点醒过来。
但周小先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半个月过去,他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。
mark安慰她:“才半个月,沉得住气一点,现在还短的很,至少这段时间,他的各项指标还是很平稳的。你现在,还是把自己照顾好,带着个大肚子了,就不要随便乱走。”
江言说:“mark,我以前怎么不觉得,你话这么多。”
mark气结,怎么着啦,他的好心还成了驴肝肺不成?
从这一刻起,mark对江言的好感全无,甚至开始庆幸,还好当初没有追到江言,还是让周司白去喜欢就够了。
月底,苏谭谭给江言寄了份礼物,是她当初照顾叶溯的清单,上面标明了各式各样的必需品和量。
苏谭谭从镇上把东西寄出去以后,又买了些生活用品,才不紧不慢的回到住处。
里头的男人,依旧残疾,依旧躺着,早已迟暮。
他说:“谭谭,跟我聊一聊天吧。”
“没什么好聊的。”她淡淡的把所有生活用品都按照规定的位置摆放好。
“你要是不陪我聊,那我只好把叶勋动手解决我的录音公诸于世了。”他一如既往的卑鄙,语气里甚至有了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