峋的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。
陈严在一瞬间心脏疼得抽搐得几乎站不起来,可他还是忍耐着跑了过去,将她嘴上的胶带撕开,说:“媳妇儿,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第二遍说出“没事了”三个字时,口齿已经完全不清楚了,变成了小声的抽噎。
可他更像那个有事的人。
随后下来的警察沉默,谁都没有上前,眼睁睁看着陈严用手活生生的扯断了绑着程一念的绳子,绳子太糙,他的手上都是血。
陈严最后把程一念抱起来,要上去时,警察想帮忙,却被他拒绝了。最后他背着她,从扶梯上爬了上去。
等陈严走远了,一个警员说:“长官,陈总怎么回事?”
长官扫了他一眼,道:“你媳妇还是出这事,你可能还不如他。”
——
……
陈严抱着程一念上车的时候,她终于回过神来,看着他笑了笑:“陈叔叔。”
可她越笑,他就越难受,越显得他当初不是人,竟然连相信她都不愿意。陈严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,他颤着声音说:“对不起。”
她闭上眼睛,没有说话了。
最后陈严开车实在是不太方便,由一旁的警员代劳。
一路上,他都在小声的跟她说话,跟个话唠似的,什么都要讲,从天气讲到了一日三餐。听得在前面开车的警员都受不了了,他还是在不停的讲。
到医院时,程一念很快被送去做全身检查。
陈严焦急的在外面等,然后被警员拖去包扎手了。
是女医生,很和蔼。
她有些惊讶:“你怀孕了。”
程一念虚弱的说: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“你放心,孩子很好,我们不会伤害它。”医生道。
她笑,道:“不要让陈严知道,我有孩子。”
医生顿了顿,猜测她大概有什么苦衷,医者仁心,作为女人她也很心疼女人,于是郑重的跟她保证:“你放心,我什么都不说。”
程一念放心了,对着医生扯出来一个非常明亮的笑意,闭上眼睛。
医生叹口气,出去跟陈严讲情况时,把这件事忽略了。
“大体上没什么事,只是太久没有吃过饭了,缺少营养,好好调理就好。”
陈严稍微放心了些。
他陪着程一念在医院里呆了两天,看着她一点一点恢复。但她似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