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之前在天台那次,医生想了想点头:“你等我下,我马上给你开。”
除此之外,她们也没有办法。
她们虽然是医生,但对于这样的患者,她们也束手无策。
“木瑛。”
房门打开,楼韶白进去的时候隔绝了医生看过来的眼神,再度关上门,没有给他们偷听的机会,向前踏出一步。
被喊的少女根本没有搭理,依旧活在自己的世界。
果然。
用正常的声音她根本听不进去。
“木瑛。”
再喊一次,楼韶白再度渗入精神力。
只是这一次,木瑛死志比之前还要强烈、反抗,木瑛的大脑被接触试图抵散,但终究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溃不成军。
谁,是谁在叫她?
木瑛茫然的看过来。
没有感情,冰冷如霜。
还有孤独。
“木瑛,你还活着。”
“是啊……我还活着……我为什么还活着……死的应该是我。”
木瑛说出内心的话,大大的眼睛毫无神采。
“巧巧死了……我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用酒瓶戳破心口,划破大动脉,那鲜红流落了一地,连带着污浊一起。好刺眼。”
“爸妈也死了……为了我……为了这个脏脏愚蠢的女儿。”
“我有罪啊!”
“为什么死得不是我……”
木瑛反复重复这几句话,目光从窗外移开,对上楼韶白仿佛求救,又好似陈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事实。
楼韶白对女生的耐性总是比异性要多很多。
她安静地听木瑛一遍遍重复叙述。
“你现在死了,你父母的葬礼想交给谁。”
一句很普通的问话,让木瑛身子不由一个颤抖,看着她。
“既然你知道是谁下得手,就应该知道你父母的后事,他们并不想沾手。”
这个他们,自然是说爸妈的亲戚朋友。
木瑛听懂了,所以才更觉得心凉。
“是啊,没有人愿意沾手这份浊事。”
以往的亲戚朋友在死亡威胁和事故面前全部退缩了。
父母双亡,她也没有了过去想要继续任性的机会。
这些,木瑛都懂。
可,正因为懂,她才更觉得冷。
为什么九月尾的天,这么冷。
长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