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亲再也没有戴过耳饰。
还在读书的时候,家人就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,平时送钱给他们都不肯收,所以陶修也就没想过要买什么东西,这次因为顾轻狂要准备礼物的缘故,硬把他拉进了珠宝店里,陶修便突然想起他母亲那空荡荡的耳朵,耳洞一直没有长回来,戴点儿什么东西,女人才会更有韵味吧。
只是他心里依旧有些忐忑,被家人拒绝过很多次了,不管他回来多少次,永远都是冰冷的闭门羹,他一直纠结,不是不想顾轻狂得到自己家人的认可,而是不想顾轻狂和他一起丢脸,被关在门外,又或者进去后又被赶出家门。
思想封建的人有一个缺点,就是他们没有见过外界的新鲜事物,记忆永远停留在过去的事情上,陶修的模样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,虽然又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,可却依旧有人把他认了出来。
陶修微微低头,已经有些长了的细碎刘海遮住了他透明镜片下的那双忧伤的眼睛。
顾轻狂当然也注意到了陶修的紧张,以及周围讨厌的闲言碎语,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换到左手上提着,空出右手,把陶修的左手牵在手里,暗暗地揉捏着他柔软的掌心,给他勇气。
陶修微微抬头,看到顾轻狂明亮肆意的笑容,就像头顶的阳光那般耀眼,温暖人心,心中一下子安定了许多。
那一年,他和周航予没有等到好的结局,这一次不一样,他们已经结婚了,就算有流言蜚语、异样眼光又如何?他们是合法夫夫,戒指为证,证书为凭。
在陶修的眼前,有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突然摔倒在了地上,但是他没有哭,只是呆呆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陶修,眼里明明闪着泪光,但是却很坚强地没有哭出来。
陶修蹲下身,将那小小的娃娃扶了起来,脸上带着温暖的笑,“不哭呢,真是乖宝宝……”
陶修的话还没说完呢,一个看似娃娃家长的大妈冲了出来,一把从陶修的手中抢过那个娃娃,指着陶修的鼻子大骂道:“你什么东西!别碰我家娃!别给他传染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玩意,二娃,我们走,妈带你回家玩!”
那凶恶的语气一下子就把娃娃吓哭了,大妈便蹲在了地上,用手不停拍打着地板,“哎哟,坏地板,把我们家二娃给摔了,妈把它给打烂,二娃不哭啊,不哭啊,都是地板坏坏,地板坏坏!”
顾轻狂气不打一出来,瞪着那大妈道:“这里的人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?我也见过没读过书的人,可说话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吧!”
陶修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