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把犊子吗?
“照我说,你也先别急。找个…先生看看?”二毛神秘道,越说越玄乎。
我只觉得一股冷风在我身后刮,从小在村里长大,这玩意接触的不少。我妈还不是经常跑去算命,时不时做道“门”回来,说是能保平安,可我压根就没当一回事。还不是骗钱玩意?
他说的先生我知道,就是那些村里“跳大神”似的人物。
想想都觉得荒谬,我一根正苗红的大学生,正统的无神论者,相信这个?
“我跟你说啊!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”二毛说道,“要不然,你一大男人,咋怀的孩子,肯定是招惹到什么东西了。”
“再说,你外公不就是…”
“停停停,少跟我扯犊子,劳资相信科学。”我立马摆手把他打断。
二毛话都说这份上了,其实我已经有所动摇,但我还是不太信。
“我先去买个打胎药,把孩子弄出来再说。”
“那行,兄弟,有什么事就跟哥说,要是钱不够我给你转,身体重要。”
这逼总算说了句人话,虽然周烨烨不着调,但怎么也是我在江城最亲近的人,还是靠得住。
我在公司楼下药店买了盒米非司酮片,不过说起来,大男人吃打胎药,够怪异的。
回家对着落地镜,把衣服掀开。肚子平坦还隐约能见四块腹肌。要不是证据确凿,打死我都不信我是怀了胎的人!
把药塞嘴里,三两下吞了。
我疼的在地上直打滚,就一瞬间汗流浃背,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这破出租屋就我一个人住,我要死这都没人发现。
隐约之间,我似乎听到了婴孩的啼哭,那一刻我的心都是揪起来的,居然还有些心疼。
我就这样疼晕了过去,但再次醒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并不在房间,甚至不在任何一处建筑物中,而是在一片荒地之上。
入目全是枯黄,一轮带着血色的满月洒落昏暗的光,能见几棵不知死了多少年的枯藤老树,还有折断的墓碑以及座座土包,隐约中听见阵阵呼啸。
我笃定,这特么就是一座坟场,废弃的坟场。我已经没心思去追究我怎么到的坟场,而是如何离开它。
坟场,这可是坟场,埋死人的地方。
我肝胆俱裂,汗毛倒竖,拔腿就跑,玩命的跑,脚底传来声声树枝被压断的卡擦声,冷汗已经浸透我的全身,这不是梦,这都是真的,我就在不知名的坟场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