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吼出声。生生把气憋了回去,今天是他儿子娶亲,于情于理都不能搞砸。
鬼媒人长舒一口气,可没放松多久,他的身子猛的往后退了好几步,就跟见了鬼一样,一脸惊恐,指着新郎,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。
“血!新郎眼里在流血!”有人惊呼,“邪性,这事有邪性!”
尼玛死人还能流血?还血泪,不是邪性是什么?看的我自己都有些害怕,这特么什么玩意。还是说这人有多不情愿娶大安?
人群中的一些老人也忙道,“这冥婚结不得,你们看看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事!不能结,不能结!”
此话一出,呼声越来越大,村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快要阴沉滴出水来。
“祁媒人,你不是说八字相合?适合结阴婚,以此来荫庇家族?”他已经怒气待发。
可是祁媒人自己都已经快被吓傻,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缓了半天才把头抬起来,哭丧脸道,“不会错,我不会算错,大安的命格和小牛命格相合,是难得的龙凤合鸣之相,两相结合,只有好处没有坏处,为什么…为什么…”
他同样出于懵逼状态,不知道做何解释,慌忙,“这冥婚我不主持了,我把钱全部退给你,你另谋高就,我主持冥婚大小一百余起,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。”
这话说的直接了当,只想脱身离开。也可以从他的态度看出,这冥婚结的有多么不合。
“亲家,不行啊!这婚怎么能不结?这…这把我安家置于何地?当初是村长您说让我把大安许给小牛,老汉可是一句话没说就同意了。”
安父的态度也很明确,这冥婚一定要结。而村长,同样希望这婚能结下去,不然置威严于何地?这不是出尔反尔吗?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
“祁媒人,这婚你必须主持,我儿和大安必须完婚,要不然…”
祁媒人心里苦涩,想拒绝,但是没办法,这活儿接了就接了,要是主人家不同意撤,那是没法撤的。家有家规,行…也有行规,反正祁媒人不敢逾越。
人群里的反对声音也不大,从此可以看出,村长家到底有多大威望,说出去的话无人敢反驳。
“婚礼继续!”祁媒人定了定神,再次吆喝传唱开,却长了个心眼,观察新郎的变化。
新郎眼睛还是紧闭,但是那一行血泪却有些刺眼,仿若在控诉命运的不公。
我把胡然的衣服扯了扯,胡然头都没回,“时机没成熟,还不是时候…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