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毛家门梁上掉着一个人,双脚悬空,不是周爷爷又是谁?看得到他一脸青白色,裸露的皮肤上开始长出尸斑,但表情格外的安详,哪怕是吊在上面,嘴也没有张开。
二毛家和他叔家的人都跪在地上,使劲磕头,二毛他爸嘴里一直念着,想问周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。
“这周八爷闹的哪一出啊!他家两个儿子都孝顺着呢!儿媳妇也懂事,不少吃不少穿,他这又回来折腾干什么?”
“可不是吗?造孽啊!死了都不让人安生。”
“让让,让让!吴道士来了,让让!”外面有人喧哗,人群立马让出一条道。
周伯伯赶紧爬起来,“吴道长,吴道长,这事什么情况,我爸…我爸他…”
吴道士看到高挂的尸体,脸色同样极度难看,甚至还有些骇然,“这尸体,谁发现的?”
“我,我本来准备起来撒尿,看到门口有影子,就…就出来看了一眼…”周二毛接住话,这小子吓的不轻。
“我就说火葬,你们还不听,现在出事了吧!”周二叔气的嘴皮子发抖,周家众人哑口无言。
“火葬,火葬不得啊!还好没火葬,要不然真得出事!”吴道士跳脚说道,“你爸这情况我第一次见,但肯定有怨气,如果火葬,你们家永无安宁之日。”
周二叔刹那间哑口无言,原本他还可以用什么封建迷信说事,但他爸都吊门梁上了,这事邪门的紧,能用什么科学解释?
“还有就是,地上多了一双鞋。”
二毛话音落下,我往地上一看,真有双鞋子,还是双黑色的寿鞋,整整齐齐摆在尸体下面,刚才只注意尸体,没看到。
再抬头,发现周爷爷脚上还有双鞋,是一双精美的青黑色布鞋,上面绣着两只戏水的鸳鸯。
主要是,安葬的时候,地上这双才是穿在周爷爷脚上跟他一起入棺的啊!这个鸳鸯布鞋…什么鬼…
“我知道,我知道这双鞋。”周伯伯突然惊呼,“我爸最宝贵这双鞋,经常拿出来,但他从来不穿。但是…这双鞋,不是和那些遗物一起烧了吗?”
听到这里,二毛一家人的脸,全白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