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来。”
“爸,刘三死了。”二毛低沉道。
周伯伯先是一愣,“刘三死了?是喝酒喝死的还是被人逼债打死的?”
“都不是。”说着二毛把身子让开。
周伯伯整个人往后一跳,“我的妈啊!谁这么歹毒?这死的也太惨了吧!”
“爸,你再看地上是什么东西?”
“金马!你爷爷的陪葬品!”周伯伯骇然道,他似乎猜到了什么,但是不敢说。
二毛道,“就是刘三刨了爷爷的坟,我昨晚把他堵住了,他说他害怕,就想把东西给还回去。”
难道人是周爷爷弄死的?死人还会杀人?说出来都没什么人信。周家父子也不敢信,此时此刻,也不想去追究刘三刨坟的事情。
人死如灯灭,从某种意义上,他自己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,死成这个样子也怪惨。
“难怪,难怪爷爷身上…身上全是血!感情是刘三的!”二毛原地跳起,周伯伯默然。
“可是…可是这事要怎么说?”村长犯难了,人命关天,如今也不是什么封闭的村子,这消息堵不住的啊!
“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!怕是警察来了也查不到任何事情。”我说道。
“只能这样了!”村长颓然道。
“二毛,你先回家,我去找…去找吴道长。”周伯伯战战兢兢。
我刚想说句话,最后还是没说出口,照我看,吴道士怕是说什么都不会出手的,他上次走的那么决然,哪还会处理这些事情。
我和二毛来到他家,门口同样没几个人,周二叔跪在地上,不停磕头。周爷爷的确回来了,但是正如二毛所说,尸体上全是血,全是血,衣襟已经被红色的鲜血浸湿。
未曾凝固的血液从脚尖滴落,又添上一层诡异可怖。周爷爷脚上穿的,还是那双鸳鸯布鞋。
我记得清清楚楚,昨天周爷爷下葬之前。周家人给他把鞋又换了回来,那双鸳鸯布鞋是我亲眼目睹送入了火堆。它,居然又出现了。
“二叔,是刘三掘了爷爷的坟,但是…刘三被人扒皮死掉了…爷爷身上的血…是刘三的。”二毛瘫软的跪在地上。
“爷爷,您有什么冤屈就直说吧!别来吓我们了啊!”
周二叔仿若没有听到二毛的话,怔怔出神,不敢正视他的老父,“你爸呢?吴道长来了没?来了没?”
“叔,你先别激动,我爸已经过去了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二毛先把他叔的情绪给稳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