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兮愣住,傻眼了。
这他妈简直就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夺命拷问啊!
有一种汗,它叫冷汗,但她不敢说。
就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刻……
“杨导,大家还等着您主持大局。”
季俢北适时凑到杨导耳边,声音不算大,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听见了。
下一秒,杨导扭过头挑眉看着他,语气不善,也依旧很大嗓门儿道,“用你说?难道我自己不知道?”
他的表情却在说:这么护着人家姑娘?你小子行啊!可算开窍了!
被杨导这么说,季俢北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,也没觉得丢脸。
他低沉道,“您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杨导一噎,被季俢北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弄的不上不下,最后恨恨的剜了他一眼。
倒是晏兮,趁着杨导没看她的这会儿功夫给季俢北竖了竖大拇指,一副佩服他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崇拜模样儿。
当然,这大拇指竖的一点不明目张胆,还偷偷摸摸的。
她手垂在身侧,悄无声息的握成拳,大拇指竖了起来。
这一幕,只有季俢北一个人看见了。
放眼整个剧组,敢这么和杨导说话的,也就只有季俢北了,她怎么能不佩服?
剜了季俢北一眼之后似乎还是觉得不够解气,杨导看向晏兮,没好气的说了句,“什么时候还走神?被撕的难道不是你的衣服?”
“是我的衣服,但这不是有您在么?我知道您会还我一个公道的。”晏兮笑眯眯的,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拍着马屁。
某些时候,她都佩服死了自己,能屈能伸的。
受了委屈的时候,她敢无所顾忌的和人硬刚。
但该低头的时候,她脖子软的跟没骨头似的,说怂就怂。
就比如现在,杨导听完她拍的马屁,脸色明显是好看了不少,甚至还有了隐隐的笑意,这不就代表她怂对了么?
这人啊,脸皮该厚的时候绝对不能薄,该薄的时候也绝对不能厚。
晏兮的小课堂之——脸皮的薄厚是门学问。
杨导极力忍着笑,勉强撑着自己严肃的样子,冷声道,“你别以为说两句好话我就能给你好脸色。我可丑话说在前头,戏演的不好,别怪我吓哭你。”
“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晏兮信誓旦旦。
心里却想着:吓哭是不会吓哭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吓哭的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