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万也不行？”罗威渐渐皱起了眉，“小晏兮，给我打个友情折呗？”
起初，他本想再度翻倍翻到八万，可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是个未来三年都没有一毛钱收入的人了，肉就开始疼起来。
想着钱要省着点儿花，他这才试着和晏兮讨价还价。
听罗威这么一说，底气本就不足的晏兮开始动摇了，打算见好就收。
万一老罗破罐子破摔不问了，到嘴边的四万不就飞了？
只不过，她打算是一回事，但她也不能独自做主啊，还是得问问爸爸的意见。
晏兮再度端起咖啡喝着，眼皮儿垂着，余光偷瞄着季修北。
只见，季修北还是摇了下头，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考虑和犹豫。
晏兮：“？？？”
这么坚决？
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？
那……行吧，她就赌一把。
慢吞吞咽下口中的咖啡，她煞有其事道，“老罗，小本儿生意，拒绝讨价还价。”
罗威：“……”
这还是小本呢？
就在此时，一直沉默的季修北开口道，“确实小本儿，圈内娱记随便爆一个料都不止这个价。”
闻声，罗威转头看季修北，眼中有狐疑，已经隐约察觉出不对劲儿。
这老狐狸该不会是在憋什么坏主意吧？
然而，季修北头都没抬，还在认真专注地的看手机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“我不过随口说说事实而已”的气息。
罗威眼神充满探究的打量着季修北，片刻后，季修北像是才感觉到罗威在看他，这才不疾不徐的将手机收起来，而后抬头看向罗威，目光那叫一个坦荡，好像还很意外罗威会这么看着他。
他这显然是无声的在问——看我干什么？
罗威：“……”
是他想多了？
晏兮看出罗威眼中的质疑，也不是，也不等他说什么，她就自然而然无缝衔接了季修北的话，语气无辜又真诚，“就是嘛。而且，他们的料还不一定是真的呢。我可是当事人，能为我自己说的每个字负责，保证消息真实可靠，童叟无欺。”
两人默契的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，仿佛连台词都对好了，偏偏又不显得突兀。
但尽管这行，罗威心中的疑虑也很难消除。
人往往就是这样，不往某方面想的时候，什么事儿都没有，但一旦心生了一点点怀疑，就一发不可收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