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陈宝拉一语道破后，沈语念连张口的力气都没了。
陈宝拉走回沈朗身边的时候，沈朗正在亲自看现场的录像回放，认真程度不放过画面里的一丝一毫。
看到陈宝拉过来，他暂停了录像，陈宝拉这才低声向他汇报情况。
听后，沈朗心里有了数，随即指指另外一台摄像机，道，“你去看那一台摄像机的回放。”
沈朗说完，被他指到的那一台摄像机已经被工作人员搬到了陈宝拉面前。
陈宝拉按下播放键后，第一个画面就是顾倾城站在C位。
沈朗道，“知道着重看什么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陈宝拉会意。
如果这是一场预谋好的里应外合，绝对不会毫无破绽。
所以，她要全程关注顾倾城有没有小动作。
沈朗面前的这台摄像机拍摄的位置是晏兮出事的地点附近。
泳池内的连电装置没有破损，说明电源一定是人为从外部接入的。而晏兮的触电反应极大，已经导致心脏骤停，所以，这个电源一定是在距离晏兮特别近的地方。
此时，因为陈宝拉和沈朗距离众人不近，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看的究竟是哪台机器。
即便是这样，也足以让顾倾城心焦了。
她确定他们不会找到足够的证据指控她，更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威胁，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不安。
最终，她极力说服自己：不会的，他们不能拿她怎么样的。
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，陈宝拉盯着摄像机屏幕的双眼突然一凛，按下了暂停键。
“沈总，你看。”
在沈朗凑过来后，陈宝拉把录像倒退了一点，播放给沈朗看，并沉声提醒道，“注意她的手。”
画面里清晰可见顾倾城的手突然伸到了身后，比划了一个手势。
因为摄像机角度的关系，只拍到了她身侧，所以手势也只被拍到了一半，并没有拍到全部。
不过，通过这一半也能判断出这是一个“OK”的手势——顾倾城明显是在给别人下指示。
“再放一遍。”沈朗沉声道，琥珀色的眸子紧盯着摄像机屏幕。
陈宝拉依言又播放了一遍，两人最终确定。
不仅如此，从录像显示的时间看，那正是晏兮倒下前不久。
“你有什么发现？”陈宝拉问。
沈朗捏了捏眉心，摇摇头，“还没，我继续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