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北亭,又红了脸。
他经不起撩,酒吧里的客人跟他说个骚段子他都能憋得说不出话,就更不要提被零这么调侃了。
急急地松开零,贺北亭起身的时候没注意,一头撞在了吧台的瓷砖上,好一声闷响。
但他硬是眉头都没皱一下,绷着一张脸就退出来了。
零怀疑,这老哥头顶应该是撞起了个包的,不疼的么?好歹您吱个声啊!
怎么得了哦,个子这么大,人却笨得跟头熊一样,可让自己操碎了老父亲般的心了。
零拍拍袖子钻出来,眼前突兀地被人塞过来一盒纸巾。
还没等零问他啥意思,刚才目睹了全程的一个熟客笑得拍桌:“事后这么草率的吗卧槽!”
“……”零当即破口大骂:“尼玛的你想什么玩意儿呢!”
又火速地看了贺北亭一眼,贺北亭脸黑得像锅底似的。
零突然觉得有点心虚,端起酒水去招呼客人了。
贺北亭站在吧台后面的水槽边洗着餐碟和酒杯,刚才那个打趣的客人喊了他一声:“喂。”
贺北亭看了他一眼,没有搭腔。
“我有个朋友一直想跟你喝一杯。”他指了指坐在卡座里的一个老熟客,那人几乎天天来,每次都点这里最贵的酒,零说那是一冤大头,不宰白不宰。
但贺北亭知道,这样的人总是带着目的的,今晚他的目的就显露出来了。
贺北亭望了那方的人一眼,拿了抹布擦着杯子里的水渍,仔细摆放好,依旧没有搭腔。
这边牵线的人不死心,继续游说:“钱什么的都好说,主要是想跟你交个朋友,你看你这儿站一晚上,一个月顶破天去也就不到万把块钱,还辛苦是吧?过去喝杯酒,今天一个晚上你就能拿五万块。”
蛮奇怪的,平时听一句骚话就能脸红的贺北亭,此刻却神色自若。
他擦干净最后一个酒杯,放在酒架上,最后铺开抹布在吧台,双臂撑着台面看着眼前的男人,脸色绷得紧紧地,冷冷地,说道:“郑先生包人一晚上没有低于十万的,你什么都不做,只动动嘴牵个线,就抽一半的水啊?这个佣金比不是一般的高了,郑少知道吗?”
牵线的人脸色微变,但笑道:“看来你了解过了,那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呢?我拿两万,其余的都是你的,怎么样?”
贺北亭冷笑一声,前倾了身子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那位德高望重的父亲,知道他儿子为了还赌债,替人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