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床,零照惯例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上天台,没看到贺北亭。
他心里一惊,连忙往楼下跑,看到贺北亭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,键盘噼里啪啦地响,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不是吧,昨晚也就输了六七把而已,你不至于这么心疼段位吧?”零揉着头发趿着拖鞋走过去。
刚好贺北亭这把打完,界面弹出晋级王者的画面。
“卧槽!”零一声惊呼。
再定睛一看,得嘞,这还不是贺北亭的号,是自己的号。
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,把自己的帐号打上王者了。
有病吧这逼?
就这么想走?
去你妈的!
零瞬间有一万句粗口想爆。
但他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贺北亭摘下耳机,捏了捏鼻根,熬了一晚上,他眼眶里有些血丝。
一回头,就看到零正冷冷地看着他。
贺北亭愣了下神,说:“王者了。”
“哦。”零冷淡地应了一声。
“你的帐号。”
“我又不瞎。”
“你不高兴?”
我高兴你祖宗十八代你妈了个X的!
你真当我那么菜啊?真以为我上不了王者啊你这个傻X!
养不亲的白眼儿狼我X你大爷的你给我滚吧!
零脑内的咆哮如果能有声音,那将是满屏的“哔——“声。
但他以沉默来与贺北亭对峙。
贺北亭不解地看着他,又说了一句:“你的帐号上王者了,你不是一直想上王者吗?”
“贺北亭你滚吧,我谢谢你全家。”零向他深深地鞠躬,恭送他。
然后就转身上楼了。
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智障了,心累,太心累了。
众所周知,犬科类比猫科类动物要黏人,是跟脚兽。
所以大型犬科类动物贺北亭亦步亦趋地跟在零身后,张嘴想说什么,但始终没有开口。
零重重地摔上房门,把他关在门外。
贺北亭摸了摸险些被门板砸到的鼻子,伸手推门,发现门被反锁了。
不过这问题不大,贺北亭轻易就打开了门,看到零又是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。
“滚啊,谢谢。”零抓过枕头埋着脸,不想跟他说话。
贺北亭默默地在他床边坐下,咳嗽一声清了下喉咙,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