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一个时辰之后,晟庆王的人再次踏足大司马府。
送来二十余仆人,只说是送去摘星楼照应两位小姐,以免再发生类似的事。
沫妍青匆匆应付了来人,怒不可遏的冲到了摘星楼。看见甘沛霖的一瞬间,她满腔的怒火再也兜不住,一股脑的撒出来。“什么叫养虎为患,本夫人算是见识到了。”
一手叉腰,一手指着甘沛霖的鼻子,沫妍青凶相毕露:“早知道你如此歹毒,就该送你随你亲娘去。”
“母亲这是怎么了?”甘沛霖茫然的迎上她的目光,一脸无辜的问:“是不是二妹妹又不好了?”
“宝瓶。”沫妍青冷厉的瞪她一眼:“关上门。”
宝瓶打发了心腹在门口守着,才将房门关紧。
沫妍青越发没有忌惮,咬着后槽牙道:“你设计害你亲妹以为我不知道吗?居然还敢勾引晟庆王!小小年纪,就会使些狐媚子手段。我还真是小看你了。”
“母亲。”甘沛霖轻轻吸了吸鼻子:“您这是说什么呢?女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?”
这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还没打痛,力气就被卸去一半。
“好哇,这可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盘算。”沫妍青气的发笑:“你分明就是故意引晟庆王来摘星楼,逼着本夫人交出你的脆芯。你想让人看看你现在的惨状,好在背后戳本夫人的脊梁骨!”
看着她气的胸口起伏,甘沛霖却只是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:“母亲若没有刻薄我,何必担心旁人戳脊梁骨。”
“你……”沫妍青恨不得一把掐死她。
脆芯和宝瓶几乎同时上前,一个护着自己小姐,一个拦着暴跳如雷的夫人。
“母亲何必这般动怒?”甘沛霖平和的看着她:“您亲口对晟庆王说,入府的窃贼已自尽,这件事就了了。您耿耿于怀的,只是妹妹在摘星楼出了事。”
她稍稍停顿,原本温和的脸上透出严肃:“可若不是您撤走摘星楼的戍卫、奴仆,妹妹又怎么会呼天不应,叫地不灵呢?这事情追究到底,母亲的责任兴许更大。何况……贼人究竟怎么入府的,母亲可愿意一查到底吗?”
沫妍青双眼瞪得凸起,胸口起伏的厉害,明明有满腔的恨意,却被她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夫人……”宝瓶见她脸色发青,着实吓坏了:“大小姐,您就少说两句吧。”
甘沛霖幽幽叹气:“至于晟庆王,那可是母亲您属意的佳婿人选。他不过是知晓二妹妹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