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过那瓦片,的确是松动了。且他间屋子的被门前那颗树挡着,平日里阴凉些,瓦片上长了青苔。又赶上下雨,脚一滑才会不慎失足。”
“等雨停了,让人好好整修下院的屋顶。还有别的问题,也要及时发现。”甘沛霖叹了口气:“这些银子,甘府的中公会出,不必省。人命可比银子值钱。”
“是。”陈锐看她难受,心口也闷闷的不舒服。“都是奴才没尽心的缘故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甘沛霖凝眸看着他,语含宽慰:“你又要替我留心外面的事情,又要培养咱们自己的耳目。府里各房也都靠你盯着打探消息。已经忙的不可开交,这样的意外谁也不可能未卜先知,以后留心些也就是了。”
陈锐点了下头,没再说什么。
倒是脆芯心疼甘沛霖:“小姐,天刚蒙蒙亮,要不您再回房歇会儿。下着雨呢,也不便去老夫人那请安。”
“还是要去的。”甘沛霖打起精神来:“事关人命,总是要跟祖母交代一下。”
“那奴婢陪小姐去更衣。”脆芯正愁没有伞。
陈锐转身去拿了一块棉布,双臂撑开举在头顶,给甘沛霖遮雨。
三个人快步返回前院。
摘星楼有人出事的消息,比甘沛霖快一步传到甘老太和沫妍青耳朵里。
等甘沛霖赶过去的时候,沫妍青已经等在禅心院。
“给祖母请安,给母亲请安。”甘沛霖着一件蜜合色的裙子,鬓边别一支青玉的玉簪花钗,大方之余也显出了温润。
“听说你房里又出事了?”沫妍青绷着脸,语气里透出苛责。“你那院子,就没个消停的时候吗?上一回贼人入府也没过多久,这就又出事?也不知道是冲撞了什么,怎的这般晦气。”
晦气自然是指甘沛霖。
甘老太脸色隐隐不好,手指不停的拨弄着一串佛珠:“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,还提了做什么。意外这种事情,你一个当家主母都没能防患,又怎么能怪沛霖。”
沫妍青被这样顶回来,脸色一晃的不好。却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:“母亲说的是,的确是我太心急了些。想着过几日,溥洋就要回来了,这些事若传到老爷耳朵里,终于是不好。”
“是啊。”甘老太轻微虚目,叹了口气,才道:“前头战事要紧,这些事自是不必拖到那会儿再解决。沛霖,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回祖母的话,孙女让人将他送回家去,送些抚慰银子,足够处理好丧事也能安顿好他家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