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老太嗯了一声,看见沫妍青正指挥着奴才们往这边送东西,心里的怒火登时又往上窜。
“母亲,您怎么过来了?”沫妍青满面春风的走过来,朝她行礼:“怎么也不叫儿媳陪您……”
“我个老婆子怎么敢挡着你为女儿置办嫁妆啊。”甘老太微微虚眼,语气已经冷到极点。“就是搭上甘府上下百来口性命,也得可着你的一双儿女不是。”
“母亲,您何出此言?”沫妍青侧目瞪了柳如媚一眼,心想一定是她捣鬼。
柳如媚却丝毫不为所动,只是幽幽叹气:“母亲说的是,这若是叫人察觉,指不定会给咱们甘府扣上什么帽子。到头来,若甘府获罪,谁的女儿也不可能嫁的幸福美满。”
“闭上你的乌鸦嘴!”沫妍青冲她嚷道:“幸福与否岂是你说的算。还有,你不要在母亲面前乱嚼舌根。甘府还没轮到你做主呢。”
“当家主母可真是有风范得紧。”甘老太瞧着她疾声厉色的样子,绷着的脸已经拉的很长了:“看样子你是打算活活气死我,省的有人挡你的道。”
“母亲,您何出此言?”沫妍青一头雾水。
甘姳露这时候才走过去,脸上挂着泪痕:“祖母,您就听母亲解释吧,这一定是个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柳如媚冷哼了一声:“怎么这天底下这样的好事就没让我遇上呢?那可是一樟木箱子的真金啊,怎么没有人哪来赠我?好歹我母亲也是做生意的,却居然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不如当家主母会敛财。真是一把料理家世,精打细算的好手,跟貔貅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