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停。“母亲,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?这皇城内外,多少人把我当成笑柄,我不想活了……”
“胡说。”甘老太又心疼又生气:“晟庆王从未上门提亲,也就不存在悔婚的说辞。就算他曾经上门探望病中的你,也只当是他体恤大司马府在外征战,礼贤下士便罢。至于那些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,我甘府必然不会放过。等你父亲凯旋而归,为朝廷再下一城,谁又会不开眼的提起这些事。你就只管放心大胆的好好活着,甘府嫡千金的下巴能扬的多高,到这会儿也不必祖母来教你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甘姳露哭着往她怀里扑:“您最心疼姳露了,只有您和母亲心疼姳露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甘老太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脊:“你这么温婉善良,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。好了,仔细哭坏眼睛。”
沫妍青抹了泪,眼底的温柔在凝视甘沛霖的一瞬间,泯灭的分毫不见。这个贱丫头,决不能留着了。先前那些人不中用,居然没在晟庆王府外要她的命。得再想个辙。
甘老太又劝了好一会儿,才离开临星楼。
甘沛霖自然也跟着一道离开。
“沛霖。”就在要分别的时候,甘老太忽然开口问了一句:“若这事搁你身上,当如何?”
甘沛霖愣了愣,随即垂下头去:“伤心伤了情面自是难免的。沛霖心想,大抵也如二妹妹这般。”
“未必吧。”甘老太若有所思的说:“你绝不会悬梁。你的性子,看着软,实际却烈。”
没吭声,甘沛霖没想到祖母还是挺了解她的。悬梁是肯定不会,但也绝不会让辜负她的人有好下场。
“走吧。”甘老太就着竹语的手转身。
“恭送祖母。”甘沛霖盈盈行礼,目送甘老太离开,才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只有脆芯。“留兰呢?”
“小姐放心吧,留兰不会有事的。”脆芯和留兰商量好了,就是要听听沫氏母女还有什么伎俩。
方才人多,沫初雪一直都没吭声。这会儿,她才端了一盏热茶送到床边:“姐姐别难受了,喝盏茶润润喉吧。”
“难受?”甘姳露饶是一笑,唇角只有冷意:“我有什么可难受的。人家是堂堂的石烨国嫡公主,我不过是个嫡千金罢了。我若是晟庆王,也会择优而取。”
沫初雪有些不解的对上她的目光:“那姐姐还……”
“我做什么,不需要向你解释吧?”甘姳露微微扬起下颌,脖颈上那道红痕看着格外醒目。
“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