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甘沛霖实在想不通。
“大小姐别怪奴婢多事。”留兰警惕的望着马车外,声音也是微乎其微:“到底锦盒里是什么?”
“肚兜。”甘沛霖说话的时候,表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肚……”留兰不禁诧异。
“那是当年月弯弯当选花魁当晚所穿的,上面绣着一弯新月,一朵洁白的牡丹花,花瓣沾染了红痕。相传那晚夺魁的公子,一掷万两黄金,促成了月弯弯的花名。”甘沛霖心头微紧:“当时整个皇城风靡了好一阵那图案的肚兜,许多管家小姐都背地里让人照样子缝制。可她自己的那一件,是用最好的月光线所绣。在阳光下,线是会变色的。”甘沛霖凝眸:“月光线的染织手法早就已经失传,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。”
“那一个花魁怎么会有?”留兰不解。
“皇室什么好东西没有。”甘沛霖与她对视一眼,没再往下说。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留兰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跳的极快:“大少爷这次得罪的是……”
甘沛霖点头。
“那您这次入宫岂不是凶多吉少。”留兰吓得脸色发青:“这可不行。大小姐,奴婢得想办法救您。”
“你先别慌。总得看清楚宫里的局势。”甘沛霖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。就算甘溥洋蠢,真的疑心那晚摘星楼的人抓了他的痛脚,他也没必要让羽林卫来搜府啊,拿住切实的证据,对他来说就是死罪。他怎么可能这么蠢。
“还不知道是什么人,把甘府都算计进去了……”
闭上眼睛,甘沛霖陷入了沉思。到底是什么人,对整个甘府这么大的仇恨。从前也没察觉有这样的人。如今想来,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。
因为父亲手里还有权势,对甘府巴结的人总要比捅刀子的人多。
会是谁?
甘沛霖一点点的捋顺脑子里一团乱麻,终究也没个结果。
“到了。”首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“大小姐,请下车。”
留兰先下了车,随即扶甘沛霖。
“劳烦公公领路。”首领拱手。
一个穿着紫衣的宦官点头:“这位小姐,请随咱家来。”
“劳烦了。”甘沛霖与留兰随着他慢慢往里走。心情到底是有些沉重的。
从下车的地方,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才走进一座气派的宫殿。可当时甘沛霖根本就没心情去看这座宏伟壮丽的宫殿。她只是思考着将要发生的事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