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心兰着人去了一趟甘府,回来时说甘沛霖仍然病着未痊愈,这让她有些闷闷不乐。
眼看着过了端午,七巧之前,宫里就要选秀了。
若不提前将甘沛霖献给皇帝,趁机将选秀的事情避过去,这宫里又不知道要添多少新宠。
“皇后娘娘,御医送了甘府嫡千金的脉案过来。”宝鹊双手将册子呈上。
文心兰翻了几页,微微皱眉:“说话也给她医治了十来天,怎么丝毫不见好转?就连脸上的疹子都没消?”
“御医说时气反复,加之甘府千金身子又虚燥,正好被时气所压制,故而好的慢些。”宝鹊如实的回答。
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”文心兰眉眼含凛,语气薄凉:“她自己就不想好。”
“这……”宝鹊略微一想,连忙点头:“的确有这种可能。可是那奴婢就看不明白了。难道甘府嫡千金心气儿这么高,连皇家门第都瞧不上?”
“哼。”文心兰轻嗤了一声:“皇家门第又如何,还不是为人妾室么。兴许这位嫡千金还真是心头太高。”
宝鹊明显感觉到皇后不悦,少不得宽慰两句:“娘娘,奴婢倒觉得那位嫡千金是真有手段。您想啊,吴夫人都进宫去求泉太妃娘娘劝说状元郎了,可人家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想要和她成婚。就连咱们那位冷面若霜,硬是将嫡妻贬为妾室的大都督也对她不一般。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,真就好吗?若来日,她诞下皇嗣,贪恋权势,只怕就未必听娘娘您的话了。”
“你居然听道这么多关于她的事?”文心兰不禁好奇:“还有什么,都说来听听。”
“这些都是哨探打听到的消息,奴婢集中起来听了一下。那位千金似乎到现在也没表明属意哪位。反正这样心思多又手腕高明的女子,实在是不适合留在娘娘身边帮衬的。”宝鹊略微一想,又接着道:“且她毕竟是甘府嫡千金,身后除了甘府,还有徐家。徐家这两年虽然略显得萧条,但也终究是武将出身,给把刀就能上阵杀敌的料子。”
“唉……”文心兰长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不是万不得已,我也不想让这般美艳又聪慧的女子入宫,可是宫里如今是什么境况,你日日陪着我,怎么会不晓得。皇上已经有三四个月不曾留宿长宁宫了……”
“皇后娘娘,奴婢知道您的心思。只是觉得,若要挑个合意的人选,绝不是只有甘府嫡千金合适。”宝鹊凝眸道:“您忘了,皇上曾经传召她入宫觐见,但并未有什么别的话传出来。而皇上也没提到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