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她都没察觉，大小姐在意的人居然敖珟。
“药，好了。”留兰将药罐子里的汤药倒进碗中，放在托盘里小心翼翼的端过来。
姜域微微皱眉，取了勺子在药碗里搅动。
说真的，他搅动汤药的时候，手都在颤抖。因为愤怒，更因为嫉妒。
留兰将甘沛霖扶起来，由着姜域喂药。
可是甘沛霖根本就喝不下去，勉强喂进嘴里，汤药也会从唇角滴落，看着就让人着急。
姜域才喂了两三勺，就没了耐心。
“大都督，让我来吧。”留兰一遍给甘沛霖拭去唇角的药汤，一边伸手去接药碗。
然而姜域很生气，根本就没理她。索性仰脖喝了一大口药汤，搂着甘沛霖，嘴对嘴的喂下去。末了，他捏住她下颌，在脖颈出轻轻用力。
药汤顺着她的唇齿间流入咽喉。能明显看见吞咽的动作。
留兰整个人愣愣的看着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等她勉强能找到措辞来说服姜域放弃这么做，一碗汤药都已经喝光了。
“大都督你……”
姜域挑眉与她对视。
这目光不怒生威，留兰随即勾唇，到嘴边的话也拐了弯：“你可真有办法。”
“废话。”姜域一点也不高兴，脸色阴沉的厉害。“行了，都出去吧。”
他不知道甘沛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。但他不想再让人听见。
服了药，睡梦中的甘沛霖只觉得没那么难受了。眉头舒展了些，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许多。
很快，她就睡的踏实了。
她哪里知道，这一整晚，姜域都没有合眼。眼珠不错的盯着她直到天亮。
翌日御医再来请脉，带来了甘府的消息。
甘老太的意思，是让甘沛霖先调养好再回复也不迟。
这是姜域意料中的事，却因为昨晚的梦话，他闷闷不乐。
偏是这个时候，陆垚带来了好消息。“主子，按照留兰姑娘的描述，属下已经找到了线索。那些尾随甘小姐下手的人，虽然无一活口，却被他们服毒自尽用的药出卖了身份。”
“说下去。”姜域来了精神。
“那些药，和平城战役时，城内死士所用的一模一样。”陆垚笃定的说：“那个味道，属下至今仍然记忆犹新。”
“平城？”姜域眉心微凛，语气有些冷硬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如今谁控制着平城，那谁就和这件事情有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