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当门子和藏红花研磨的粉末。因为包裹香料的小袋子很精巧,容纳的粉料不是特别多。所以必须先取一些出来,才能往里面填,针脚应该会有拆过又缝补的痕迹。即便做的再怎么天衣无缝。缝制的用线也必然和臣女府中所用不同。”
说到这里,甘沛霖凝眸看向甘允天:“父亲,您可还记得,年幼时母亲曾经教过沛霖纺线?”
“为父记得。”甘允天眸中闪过一丝光亮:“难不成你是用了那时候的线?”
“是。”甘沛霖点头:“那时候的线放置多年,已经失去了光泽。所以臣女重新染过。且染线用的色料也是臣女熬煮树枝树叶所得,发黄偏棕不说,还带着树上独有的清香。用水泡过之后,会略微退色。和如今缝补用线绝不相同。”
甘沛霖再一次叩首:“皇上,臣女斗胆求皇上再验。”
宣堌听她说的振振有词,便许了。
不一会儿调香的奴婢和制造丝的奴婢都应召来长宁宫分别检验。
果然那香囊一半的线是甘沛霖所用,唯独封口的线仅仅是颜色相同,却绝不是一次染就。
而香粉的成分,也确实多了甘沛霖所描述的两种,其余并未有什么不妥。
这就有意思了。
“你做的香囊,封口被人拆开过又缝上。”宣堌饶是一想,道:“也很有可能是你自己换了一种线去缝上的。兴许根本就没拆过呢!”
“皇上,微臣可以用性命担保,微臣的女儿绝不会做出此等谋逆的劣势。她们不过是闺阁女儿,琴棋书画,针织刺绣,哪怕略懂调香,也不会用来谋害皇嗣啊。”
“皇嗣?”甘沛霖惊恐万状的看着文心兰:“难不成皇后娘娘您……”
文心兰泪眼婆娑,沉痛不已。
“皇上,臣女也是此时才知晓皇后娘娘有孕,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往香囊里增添这两样东西?”甘沛霖跪着向皇后的床榻边去:“何况皇后娘娘一直待臣女极好,待三妹妹也极好。臣女姊妹俩报答皇后娘娘的福泽眷顾之恩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有这样谋逆的心思。”
“皇上,臣妾真的没有做过。臣妾绝不敢做这样的事。”甘婉雲哭的眼睛都肿了,也是这时候才敢抬起头与皇帝四目相对。“姐姐说的对,臣妾和姐姐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啊,皇上,求您明鉴。”
“皇上,这香粉里加的当门子是极好的,臣女府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东西。”甘沛霖凝眸道:“香料,原本就是怡情之物,陶冶情操,平复情绪,甚至熏蚊驱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