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理,她那么讨厌敖珟,敖珟也不可能感觉不到。可是偏偏他仍然要为她做那么多没用处的事。
提前用了晚膳,甘沛霖才不想和沫妍青她们同桌。
禀了祖母,甘沛霖顺利的出了府。
徐柏森已经在护城河边的茶寮等了许久。甘府的马车一到,他便扔下银子奔了过去。随从们赶紧跟在他身后追过去。
“沛霖,你可来了。我本来是要去甘府接你的。但祖父和父亲下了严旨,徐府其余人都不能擅自前往甘府。我就只能在这里等你。”徐柏森把手里的荷花灯递给她:“我亲手做的,你看看可好?”
“表哥手巧,好精致的荷花灯。只可惜入夜还有一场骤雨,就这么放了,也会被风雨打沉。”甘沛霖细细摩挲着这盏荷花灯。
“哪有什么关系。”徐柏森毫不介意的说:“只要灯放出去了,咱们的期望放出去了就行。”
甘沛霖笑着点了下头。
徐柏森拉着她往那边走:“你瞧,那边放灯的人不少呢,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。”
“好。”甘沛霖由着她牵着往人多的地方走,丝毫没觉出什么不对劲。
可徐柏森却明显察觉到有人跟着甘沛霖,从她下车的一瞬间就已经在别人的监视之中。
一盏盏的河灯,漂浮在被灯笼晃的金灿灿的水面上。
虽然已经是秋日,可骤雨来前的那种闷热,让人很不舒服。
徐柏森拿火折子替甘沛霖点亮手里的灯,温和道:“可以了。”
甘沛霖慢慢的俯下身去放灯。
脆芯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伴。
徐柏森一边保护甘沛霖,一边偷偷观察跟着她的人。谁知道甘沛霖刚站起来,身后猛然有人一推。
她受不住力,眼看着就要掉下水。
脆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扯住她的手腕一拎。硬生生把甘沛霖推向岸上,自己扑通一下掉入河水。
“脆芯……”甘沛霖还没来得及反应,徐柏森已经领着人去追。
留下的随从帮着甘沛霖将脆芯拉上来。
“你没事吧?”甘沛霖担心的不行。
“无妨。河水还不冷呢。”脆芯虽然吓了一跳,但确实没什么异样。“刚才那妇人看着脸生。却不知道为什么要推小姐。”
“表哥已经领着人去追了。咱们先回马车,换件衣裳。别着凉。”说来也是奇怪,甘沛霖返回来的时候,甘府的马车居然没有停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