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少了一件烟花,能做什么?
甘沛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毕竟烟花也不是炸药,伤人性命是不大可能。顶多也就是烫伤烧伤之类。且府里的奴才都在忙活着,要么是接贺礼送进库房,要么是在安排别的事情。除了孩子玩闹,谁会对这些烟火这么感兴趣。
小厨房里,甘沛霖有些心神不宁。
“小姐别担心了。”留兰看她神思不属的样子,不免打趣:“今晚,大都督要来,甘府的守卫足足添了三倍。且大都督自己也会带人来赴宴。想必不会出什么事。倒是这些菜更需要费工夫。奴婢瞧着,大小姐心思都跑到别处去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甘沛霖尝了好几口糕点,愣是没尝出滋味来。
“将要发生的事情,拦不住,只能见招拆招。你去跟厨娘说一声,别光做些甜味的月饼,也做点咸味的。肉馅儿蛋黄什么的。甜的发腻,也不是那么好吃。”
“是。”留兰轻轻点头。
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,甘沛霖沾了一身的烟味儿。再检查过明月楼之后,她就回了自己摘星楼更衣梳妆。彼时,已经日偏西移。
请来府里的戏班是甘允天亲自安排的。也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,说姜域喜欢听戏。于是不惜重金将戏台搭建起来,投其所好。
亏的是这些不用甘沛霖操心,不然也是麻烦。
姜域没来,倒是徐柏森先到。
他带着礼单,直接前往甘允天的书房请安,又去了禅心院。最后才让人知会甘沛霖。
“表哥来了,也不先来我这院子说一声。”甘沛霖看着他这一身藏蓝色的袍子禁不住啧啧。“还真是人靠衣装佛要金装。我们徐家的公子打扮起来,还真是俊逸不凡。”
“你就少拿我打趣了。从小到大,只要和你一起出去玩,人家都是看你的。我呀,不过就是陪衬你这朵娇花的绿叶。”徐柏森摸出一个锦盒,递给甘沛霖。“喏,给你选的。”
“什么呀?”甘沛霖笑着接过来,里面是一对白玉雕刻成的玉兰耳坠子。并不是多么名贵,可花型灵透,白玉喜人,确实很淡雅清秀。
“多谢表哥。”甘沛霖将锦盒递给脆芯:“替我换上这对耳坠。”
徐柏森伸手拿过锦盒。
“是,小姐。”脆芯和留兰一人一边,替她取下耳坠换上。
“好看吗?”甘沛霖笑着问。
“好看。”徐柏森连连点头:“古人云美人使明珠生辉。我今日总算见到了。这么普通的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