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陈锐便向老郎中递了银子。
那郎中却只是勾唇,丝毫不为所动:“这位小姐既然知道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,那就请回吧。”
“冥顽不灵。”脆芯没好气的怼道:“哪有医者把病家拒之门外的。又不用你走着去,不是有马车么。”
老郎中依然转过身,去收拾他自己晾晒的药材了。
“算了,咱们走吧。”甘沛霖一贯不喜欢勉强人,人家都把话说明白了,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。
“大小姐真是好脾气,奴婢还没见过这么冥顽不灵的老头子呢。”脆芯撇嘴:“实在不行,干脆咱们把他绑回去得了。等病治好了,再把他放出来!”
“你呀,什么时候也变成个急性子的。”甘沛霖温然一笑:“人家若不情愿问诊,你抓来又有何用。不是所有人都吃威逼利诱那一套。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老者目送甘沛霖的马车离开,才转身回了内室。
茅屋简陋,却居然有条暗道藏在木床下。
进了暗室,老者凝重的说:“主人所料不错,她真的来了。”
转过身,吴为眉心凝重的看着老者:“走了?”
“是。”郎中点头:“走了,却不知道会不会再来。”
“该来的,总会再来。”吴为的眉眼之间凝聚着很重的凉意。
“主人,吴府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,要不要派人去知会夫人一声?”郎中说完这话就后悔了。毕竟吴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不要通知任何人。”吴为语气凝重道: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。”
“是。”郎中恭敬的应下,又道:“敖家两位公子,就快回来了。主人也不打算见上一面吗?”
“不必了。”吴为有些心灰:“谁都不见。”
郎中没再往下说,只是叹了口气才道:“属下这就去为主人准备早膳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吴为淡淡道:“去忙你的吧。”
从那晚见过甘沛霖,他就藏在这儿。这暗室还不如年幼时的冰窖那么宽敞,他就像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,躲在这样的地方慢慢的消磨自己的意志。
刚才,他真的很想出去见见她。
可是见到又怎样?
她马上就要嫁给姜域了。她最终还是选择姜域了。
到底还有什么办法,能扭转局势?杀了姜域吗?
对,杀了他!
这个时候,同样不理智的还有沫初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