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霖沉眸: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留兰这才勉强答应。
甘沛霖随着宝鹊避开了人,趁着夜色进了长宁宫。
彼时,长宁宫的内寝灯火通明,文心兰坐在宫灯旁,拿着银剪子,正在灯下剪窗花。
“沛霖妹妹来了。”文心兰冲她微微一笑。
“皇后娘娘万福。”甘沛霖自然是不能少了礼数。
“免了,过来坐。”文心兰对宝鹊道:“仔细在外头看守,不许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宝鹊应声而退,带上了内室的门。
甘沛霖坐下,看着皇后剪得窗花,不禁赞叹:“娘娘的手可真巧,这三层五叠的窗花,竟然每一张都这么精致。”
“日积月累,自然技艺纯熟。”文心兰含笑看着她:“你仔细看看这窗花。”
她这么说,甘沛霖便拿起了一张来看,不知道怎么,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“这窗花……我怎么觉得眼熟呢?好像哪里见过。”
“每年,本宫都会在除夕之前,让人送一些去给你和你母亲。”文心兰温眸道。“兴许你母亲有在你的摘星楼贴过本宫剪的窗花吧。”
“啊!”皇后的话一下子打开了甘沛霖封锁的记忆,她瞬间就想起了和母亲贴窗花的往事。“此言不虚,臣女确实见过这样的窗花,却不知竟然出自皇后娘娘之手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,还多着呢。”文心兰随手摸出了一个玉瓶:“你看看。”
甘沛霖又充满好奇的接过来,玉瓶里是一些香味清淡的液体,细看有些泛绿。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世上能将香与药,巧妙融合在一起的人不少。可既能将此物当做迷药,又能做解药。用在人身上,却几乎查不出痕迹……能做到这样精湛的技艺,恐怕也只有你母亲了。”文心兰蹙眉道:“想来你母亲教会了你制香却从未让你涉药吧!”
“我母亲……”甘沛霖从来不知道,母亲居然还会调制这样神乎其技的迷药。而这东西,竟然落在皇后手中。“皇后娘娘,我母亲难道不是病逝吗?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?”
“我不知。”文心兰幽幽叹气:“我今天让你过来,也不是为了说这个。”
甘沛霖听皇后这么说,不免有些失落。
“只是……你为何会怀疑你母亲并非病逝?”这次换文心兰好奇了。
“我也是随口一问。”甘沛霖垂下了头,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忌。“只是皇后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