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绅正襟危坐,脸色隐隐透着不安。
徐景先才进门,就被管家领着往老爷的书房去。只是没想到母亲和徐柏森也在这。
“孩儿给父亲、母亲请安。”徐景先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徐柏森待他行了礼,才拱手道:“父亲,您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徐景先看他身姿挺拔,精神奕奕,不免高兴:“好些日子不见,你这小子又结实不少。”
“拳不离手,儿子一日也不敢怠慢。”徐柏森说话的时候,脸色也不怎么好看。
“这是……”徐景先觉出不对劲,连忙问道:“父亲,孩儿一阵子没回府,是否出什么事情了?怎么瞧着父亲和柏森的脸色都不怎么好。”
徐钟绅沉了口气,却不知道怎么说。
还是徐老太先开的口:“我儿难得回府一趟,本该准备好佳肴美酒,让你们父子三人好好聚一聚。可……眼下有些事,不得不说了。”
“母亲请明言。”徐景先拱手作揖。
“沛霖那孩子,好像已经开始怀疑露莟的死因,让柏森去寻曾经侍奉露莟的婢子去甘府问话。”徐老太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凉:“这件事,咱们已经瞒了沛霖三四年,眼下却不知道还要不要瞒下去。眼看着她就要嫁人了,若不瞒着,她风风光光的出嫁,平平安安度日,也是一桩幸事。可既然她心里有疑窦,咱们仍然瞒着,她若冒险去查,让人知道,那岂非会卷入危险之中。怕就怕她已经困在那危险里,却不自知。”
说到这里,徐老太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滑:“徐府无能,已经没保住嫡女,难道连沛霖也要搭上么?”
“这……”徐景先想起自己可怜的妹妹,也是心酸不已。
“还有一桩事。”徐钟绅又是叹气,鲁光落在徐柏森脸上,语气沉重:“当年先帝驾崩,新帝继位,咱们徐家是被推上风口浪尖,整整两年,都在刀刃上活着。紧跟着你妹妹去世,为父心灰意冷,才下严旨从朝廷里抽身,为此,徐府一败涂地,而你也被外派做个小小的文官。转眼三年,总算是有太平的日子可以过了。可是你这个好儿子,我这个好孙子,居然背着我们投靠大都督,成为大都督麾下一员武将,再一次卷进朝政风波。是要活活气死我么!”
“父亲息怒,容为问清楚柏森。”徐景先有些不信,他转过脸凝重的看着徐柏森:“你祖父说的可是真的?”
徐柏森没有迟疑,凝重的说:“是。”
“你这个忤逆子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徐景先扬起了手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