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少爷就会打趣。”脆芯没继续和他争嘴,反而是把甘沛霖拉到一旁:“小姐,燕子来了,在给您准备的客房里等着您呢。”
“她怎么来了?”甘沛霖不禁奇怪。“不是让她留在甘府照顾沄泽么。”
“奴婢问了,可是燕子那性子……您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脆芯嫌弃的撇了撇嘴:“若不是她是大都督人,奴婢早就翻脸了。”
“好了,别说这些了。”甘沛霖和徐柏森打了招呼,往客房去。
燕子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在门外。
“什么事情,你会儿着急过来?”甘沛霖和她还不算相熟,也摸不清她的脾气。
“夫人。”燕子低眉行礼,随即将随身携带的东西交给她。
甘沛霖接过那东西,迅速打开看了一眼,脸色顿时有些不好。“你从哪弄来的?”
“是沄泽少爷房里找到的。”燕子沉眸道:“我担心有人对您不利,就赶紧过来了。”
纸上的字迹看着眼熟,甘沛霖当然能猜到是谁。这纸上还有针扎穿的痕迹,想必是随着飞镖送进甘府的。可落款没有日期,并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送进来。
吴为约她相见?这是在回皇城的时候,还是最近?
“夫人。”燕子凝眸道:“这只是其中一张字条。沄泽少爷房中大概有三四张,都是差不多的内容。”
“三四张?”甘沛霖微微诧异:“这东西怎么会在沄泽那?”
“敢问夫人,可知道这字条是什么人写的吗?”燕子沉眸看着她。
“不知道。”甘沛霖将字条揉搓成团,交还给燕子:“可能是沄泽练字写的,又或者是六姨娘还在的时候,不想外人骚扰我拿过去的。”
也许真的是柳如媚这么做,她才不知道原来吴为是找过她的。
“罢了,很晚了,脆芯去准备香汤,我要沐浴。”一切都成了定局,还有什么好说的。甘沛霖不愿意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回忆。“燕子,你回甘府照顾沄泽可好?”
“夫人恕罪。”燕子恭敬的说:“奴婢刚接了主子的指令,寸步不离的照顾您,不容有失。还望恕罪。”
甘沛霖略点了下头:“知道了。”
草木皆兵,大抵就是从这里开始吧。希望这次的事情一切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