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我送你回去。”徐柏森沉了口气:“姑父的命也够苦的了。就这么两个儿子,都不争气。”
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有时候是这个样子的。”言止于此,甘沛霖没想着再说什么了。
比起徐府的热闹,敖府则是一番死气沉沉的景象。
按说二子、三子都得了皇上的重用,合该是府里气象万千的时候。
可敖长峰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,屈居甘府之下的这口怨气。
“父亲。”敖玒走过来,恭敬的朝站在梧桐树下的父亲行礼。
敖长峰转过身看他一眼,冷冷“嗯”了一声。
敖玒感觉得到父亲的不悦,于是放低姿态,温和地说:“才吩咐小厨房给您准备了蟹黄的水晶汤包,这时候也差不多得了。这就让人送去房里,您和母亲一起用些。”
这番话若在从前,敖长峰也不怎么多想。偏是此时听来,这么别扭。“玒,你可是敖府的嫡长子。不想想怎么为敖家光耀门楣,竟做些小女儿姿态,着实让为父失望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敖玒听他这么说,自然是委屈的不行。“儿子只不过是记挂您的身子。”
“你看看你的二弟、三弟,如今都出落成什么样子。偏是你。”敖长峰气鼓鼓的说:“人家冲锋陷阵,乃将军之才。可偏是你只能运送粮草,做些后援琐碎事。你父亲当年与大司空之位失之交臂,才沦落到要星秀水利这等杂事。怎么?你还想步为父的后尘,受尽旁人脸色吗?”
“儿子必不会受尽旁人脸色。”敖玒才不愿意看敖珟和敖珉的脸色过日子,越想越生气,他攥紧了拳头。
“当初为父就不赞成你投靠晟庆王。哪怕是跟着烨庆王也总算平稳。可你偏偏择个佞臣贼子当主子。”敖长峰气的胸闷:“否则,敖家怎么用受尽姜域的欺辱,去看甘家的脸色。”
“父亲,您总不能把什么错都推到孩儿身上。”敖玒气不过,顶了嘴。“再说,妹妹嫁去姜府为妾,也是您点头。若依我,当日就该悔婚,让姜家的轿子空着回去。我倒要看看他姜域还有什么资格在咱们面前显摆威风。”
“混账。”敖长峰扬手就是一巴掌。“当日若不把你妹妹嫁给姜域,就凭你投错主子,咱们敖家就灭门了。你可别忘了,眼下敖家能立下的战功,全是仰仗皇上还肯看姜府的面子,看大都督的面子,否则还能有你的今日?”
“父亲,您怎么这么糊涂?”敖玒也气坏了,从未顶撞过父母的他,有些压制不住脾气。“若不是您非要坚持让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