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银瓮的边沿划破了。“嘶。”她发出轻微的痛声,随即啄了下手指。
“怎么了?”泉太妃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没,没事,臣女险些用错了分量。”甘沛霖怕见了红,泉太妃会觉得不吉利,就这么遮掩过去。
“你慢慢来,别着急。”泉太妃只说了这一句,又陷入了沉思。
良久,谁都没有再说话。这内室里,明明有两个人,却安静的好像空无一人。
直到甘沛霖将香料调制好,用鎏金的香炉点燃。
泉太妃才回过神:“这味道……清新之中透着一缕香甜,却不会腻味,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。香甜之余,居然还能感受到一丝酸涩,可这仅仅是酸涩,并无苦楚。当真像极了那种感觉。沛霖,你的手好巧啊。真是一点都不输给你母亲。”
“太妃喜欢就好。”甘沛霖轻盈的将剩余的香料装在景泰蓝的方形香料钵里,走上前双手呈于泉太妃。
泉太妃察觉她手指上划破的伤痕,却只作不觉:“劳烦你了。”
“能为太妃尽心,是臣女的福气。”甘沛霖习惯性的说起客套话。
“不过我就只劳烦你这一次。”泉太妃看着她幽幽的笑:“怕是,也没下回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甘沛霖虽然觉出这话里有话,却还是平和的说:“只要太妃需要,臣女随时可以入宫为您调制香料。”
“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。”泉太妃眼眸一紧,杀意骤然闪过:“姜域可未必允准。”
甘沛霖从她诡异的笑容里读出杀意,心口一紧。“太妃发话,他必然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