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视一眼。“沫老夫人过来了，大小姐总要过去打声招呼。且医女毕竟是老夫人领来的，总是当面说明病情，才好让人安心不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只有让姐姐过去了。”甘姳露顺势说了这么一句，也是不想苁意多心。
果然，苁意还以为她是故意以退为进，也就没再多虑。
“既然沫老夫人这么有心，晚辈也不好推辞。”甘沛霖就着脆芯的手，艰难的起床。“那就容我更衣前往。”
甘姳露领着苁意先出了内室，就等在庑廊下。不多时甘沛霖就换了衣裳，走厨房间。
燕子一直东奔西跑的给她找解药，这时候也不在府中。
陈锐不放心，一路尾随步辇，却在雍华园外被人给拦下了。
“外祖母，母亲，我把姐姐请来了。”甘姳露走上前去轻盈行礼。
沫妍青随即扭过脸，不愿意看她一眼。
倒是沫老太，温和平静：“这就是你那大丫头啊，瞧瞧长得多标志。哪怕是病中看着也是亭亭玉立，宛若天仙呢。”
“母亲说的是。”沫妍青冷蔑的看着甘沛霖，一脸的鄙夷：“我这便宜女儿可是有本事呢。当初金科状元吴家公子和大都督都看上她了。听说就连敖家二公子也是她的裙下臣。没想到，人家会拣高枝，摇身一变就成了大都督夫人。到底比我这亲生的女儿有本事。”
最后一句话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，烫的甘姳露差点没掉下眼泪。
沫老太瞧出甘姳露委屈，少不得皱眉：“你这是说什么呢。”
沫妍青这才闭上嘴，没再吭声。
“去拿把椅子来，让大小姐坐。”沫老太佯装体贴。“让医女过来。”
甘沛霖谢过，才缓缓坐下。“晚辈本该过来给诰命夫人请安，却让您先为我的事情操心。真是过意不去。”
“诰命夫人？”沫老太脸色有些不痛快：“你是我女儿的女儿，该和姳露一样，唤我一声外祖母。”
甘沛霖知道她是故意挑刺，哪怕自己上来就唤她外祖母，她也一样有话等着。想到这儿，她又就着脆芯的手站起来，朝沫老太再次行礼：“沛霖拜见外祖母。”
“嗯。”沫老太似是很满意，心里却禁不住抵触。“你说说你生的这样标志，又懂手段。眼下度过这个劫难，岂非平步青云，为母家带来荣耀。我就纳闷，你是怎么得罪了泉太妃，惹的她非要和你同归于尽？”
终于说到正题了，甘沛霖轻轻摇头：“臣女不曾的罪过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