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芯这时候才明白,原来王卿婵也不是个单纯心思的。“五姨夫人,您可真是下得去手。”
她指的是王卿婵锤自己女儿后背那一下子,真是一点都不含糊。
“可我觉得,娅雯并不知道自己被亲娘利用了。还担心你被赶出甘府呢。”甘沛霖嗤鼻:“五姨娘有什么话不能明着和我说,非要做这样的戏?”
“大小姐,妾身真的没有。”王卿婵当然是不会承认的。“娅雯那丫头,那日在禅心院玩耍,本是和沄泽少爷在后院,谁知道她去捡沙包的时候,无意中听见了那番话。如大小姐所言,一个八岁的女孩,已经知道要命是什么意思。她害怕极了,就跑回来告诉我,我只是嘱咐她再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。这几年,夫人对我们母女总算不错,兴许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儿,又肯听从她的吩咐,所以衣食住行,处处不曾亏待。娅雯就觉得这个嫡母对她很好。兴许是这样的缘故,早起看见您和夫人争执,才会想起这件事。”
“你这么说,也算能圆的过去。”甘沛霖勾唇一笑。“可是,若只是这样,你何必这么怕我?”
“妾身……”王卿婵吓得身子一哆嗦,恨不得有顶到树的力气,只为能避开甘沛霖。
“怎么?”甘沛霖不解:“这儿又不是摘星楼,我又不是真的老虎,不会吃了你的。”
王卿婵低下头,不敢看甘沛霖的眼睛,身子却一直在发抖。
她这种恐惧,不像是能装出来的。如果真的能装的这么好,不当戏子也可惜了。
“五姨夫人,您这是……”脆芯故意抓了她的手一下,哪知道对方的手和冰块一样,又凉又硬,没有一丝热乎气儿。“你怎么浑身发抖,有这么冷吗?”
“妾身……不冷。”王卿婵仍然不敢抬头。
“我懂了,看来看见不该看的东西,听见不该听的话,不止娅雯一个。还有你。”甘沛霖不禁好奇:“我只是很想知道,我究竟做了什么,让你这么恐惧?”
“大小姐,容后等老爷回来,妾身就会禀明老爷,妾身天生愚钝,根本就看不懂账本不会算账。妾身绝不会和大小姐您争夺管家之权,更不会因为夫人待我们母女好,就与大小姐为敌。往后这甘府里,无论您是否出嫁都是您说得算,妾身只会像婢子一样,尽心侍奉老爷、老夫人,把娅雯拉扯大,好好听大小姐您的吩咐。”
“……”甘沛霖一头雾水。
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?”脆芯也是越听越糊涂。
王卿婵索性跪下:“大小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