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胡郎中才把切脉的手收回,脸色凝重的说:“老夫人突发小中风,颅内有出血迹象。要先行针止血,在以药方调理。”
“好好的,怎么会小中风?”甘允天有些不信。
“看样子怕是跌倒引起的。”胡郎中往地上看了一眼。
地上有很明显有踩了食物滑倒的痕迹。
甘允天气得不轻:“伺候的人怎么这样疏忽。管家呢,没人赏三十板子,扣半年俸禄。”
“父亲。”甘沛霖少不得劝上一句:“父亲若觉得他们不好,就打发府里别处做粗活算了。眼看着要过年了,这时候恐怕不宜见血腥。再者,这些奴仆也有家人要供养,新年了,若是没银子买粮食和新衣,一年到头也是凄凉。父亲,祖母一向宽待身边的人,若醒了,想必也不想如此严惩。”
“也罢。”甘允天不想因为这些事闹的不愉快:“就照你说的做。反正后宅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点。你就亲自挑些可靠的奴仆过来照顾。”
“是。”甘沛霖忧心忡忡的点了下头:“胡郎中,什么时候施针?”
“我准备一下,马上就可以开始了。”胡郎中绷着脸:“我施针的时候需要绝对安静,并且施针过后,老夫人也需要安静的休息。所以还请大司马和大小姐先回。等明早老夫人苏醒,再过来探望也不迟。”
甘允天有点不放心。
“父亲,我会让脆芯留下照顾祖母。请您放心。”甘沛霖起身朝甘允天行礼。“父亲还有政事要处理,这里就让沛霖来照料吧。”
“好。”甘允天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头。
“脆芯。”甘沛霖特意当着胡郎中的面对脆芯说:“胡郎中需要什么,你尽管去办。一定要妥善的照顾祖母,不可再有差池。”
“是。”脆芯明白大小姐的意思,她是并不能全信胡郎中的。所以让她留在这里看着。
甘沛霖出了门就马上让陈锐去找可靠的人过来伺候,接应脆芯。
回了摘星楼,燕子才敢问:“夫人,您到现在,仍然不相信那位胡郎中吗?”
“是。”甘沛霖点头:“郎中咱们之前也见过不少,甚至连神医也见过。可是都不像他那样。我总觉得,这个郎中的眼神,透着狡猾。一个郎中,有这样的眼神,有点可怕。总之不能完全信任,甚至可以说,一点都不信任。”
燕子在心里松了口气,如果夫人不信胡郎中的话,那是不是也就不用担心病情了。
可是这个念头刚闪过,门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