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不慎,移动了银针?”甘沛霖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。
“有这个可能,但……也有人为移动银针的可能。”胡郎中微微虚目:“我更倾向于后者。”
“你这话是说,有人故意害祖母?”甘沛霖心口一紧,总觉得这件事好似冲着她来的。
“甘老夫人是颅内出血,小中风,本来问题不大。行针之后,为了能疏通经脉,迅速止血,也为能融化淤积的血块,所以银针必须在穴位上保持一段时间。”胡郎中语气有些严肃的说:“甘老夫人病逝虽然不是特别重,但身子会很不灵便。自己乱动导致银针移位,也不可能偏移那么多。总不会自己拔下针来,再自己扎进头顶吧?”
甘允天正好听见这句话,他皱眉走进来:“当时是谁在母亲身边伺候?”
脆芯心口一紧,连忙跪了下去:“是奴婢和两个小丫头。当时老夫人出了些冷汗,我便让她俩去烧热水进来。这档口,小炉子上熬着的汤药扑出来,奴婢就赶紧去撤了火,也就是在门口一小会儿功夫就进来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当时老夫人的厢房里除了你,没有别人?”胡郎中故意这么问了一句。
“是。”脆芯明知道他这话有敌意,还是硬着头皮点头。
“这期间也没有人来过吗?”胡郎中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脆芯皱眉:“小炉子就在门口,未免烟子呛到老夫人,奴婢没开门。除非有人从窗子进来,否则一定能看见。”
甘允天快步走到窗边,发现窗子都从里面拴住,且完好无损,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。
“父亲,脆芯一向办事妥帖,绝不会有这种疏忽。”甘沛霖朝甘允天行礼:“就因为她妥帖周到,女儿才让她留在祖母身边照顾,她是不会随意移动银针的。”
甘允天也没怀疑脆芯,倒不是因为脆芯,而是他找不到甘沛霖对祖母不满,要杀之而后快的动机。何况这个胡郎中,极有可能是为自己的疏忽脱罪才故意这么说。话也不能尽信。
“这件事容后再说,现在必须确保母亲平安。”
胡郎中见他并不相信自己,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。
脆芯低着头,有些郁闷的走到甘沛霖身后。她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郁闷。实在是这件事又是冲着大小姐来的。她怕大小姐生气伤了身子。
“别担心,祖母不会有事的。”甘沛霖伸手握了握她的指尖。意在告诉脆芯,她完全相信她。
脆芯这才勉强的笑了下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