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垚憋不住气,闯了进来:“夫人,您到底有什么不满意,您直说啊。哪有您这么折磨人的。您可知道,这几日,主子寝食难安,心是满怀,还不都是因为惦记您的缘故吗?您这么做,就不怕寒了主子的心?”
“够了。”脆芯拦了陆垚:“这是摘星楼,还轮不到你来责问我们大小姐。”
“是属下以下犯上,还请夫人恕罪。”陆垚拱手作揖,便转身离开。
他们一走,甘沛霖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。她必须这么做,才能不让她和姜域的关系更进一步。再没有弄清楚吴为说的话之前,她必须保护好自己。
“大小姐,您的手是不是很疼啊?”脆芯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吹了吹。
“奴才这就去问郎中拿药。”陈锐也是着急。
“不妨事。”甘沛霖微微挑眉:“茶水没有特别烫。毕竟是冬天,红了一点而已。等下就好了。”
她的语气格外平静,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。“让人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。我去禅心院看看祖母。”
脆芯和陈锐互睨一眼,都觉得大小姐的情绪平复的太快。不知道她是真的没事,还是强行抑制住心里的苦涩。总之怪叫人担心的。
今天的禅心院,反而是安静的很。
家仆们都在前头准备晚上的辞旧迎新宴席,除了明心留在床边照顾甘老太,偌大的禅心院里竟然没瞧见第二个人。
“给大小姐请安。”明心端正朝她行礼。
“你是……”甘沛霖是第一次见她。
“奴婢明心,是老爷指派过来,侍奉老夫人的。”明心语气温和,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。
“祖母还没有醒吗?”甘沛霖心里在想,父亲是不是也开始怀疑胡郎中和祖母的关系。所以才会连祖母身边的人都亲自指派。
“没醒过。”明心忧心忡忡的说:“奴婢一直有小心喂食参汤和米汤,不至于太伤身子。老夫人肯定能醒转。”
“是啊。”甘沛霖走到床边,对脆芯道:“去打盆温水来,我想给祖母擦擦手。”
“奴婢去吧。”明心朝甘沛霖行礼,便退了出去。
甘沛霖对脆芯使了个眼色。
脆芯连忙跟着走到门边,从门缝里往外看。
甘沛霖顺势握住甘老太的手,用藏在戒指里的针扎进她的手指。
反复三次,挤出了血水。
那绢子擦了血迹,甘沛霖观察了下祖母的脸色,这时候明心也返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