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老太整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。
明明很想推开怀里的儿子,想替自己辩解,可居然动也动不了。
甘允天怕冲上来的戍卫伤及母亲,一声“别动”喝止住了所有人。眼见着他的剑锋就要朝那无赖砍下去。
甘老太吓得魂儿都快散了:“允天不要!别伤了他!”
“母亲,您这是为什么?”甘允天看着甘老太惊恐万状的眼神,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影。
“娘,他们把爹关起来了。我是来要爹的。娘,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那无赖一改泼皮粗横的样子,缩在甘老太怀里就像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甘沛霖倒吸了一口凉气,终于,她等待的好时机到了。
无声的朝一旁的脆芯使了个眼色。
脆芯机敏,迅速将信息用眼神传递给陈锐。
就在众人都懵了的情况下,陈锐偷偷让人将预先带过来的女子送到这院子。
“你胡诌什么。”甘允天走过去像提溜兔子一样,提起那无赖就往地上摔。
甘老太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无赖“嘭”的一下被摔在地上,疼的哭起来:“娘,他欺负我,他欺负我!”
“母亲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二叔忍不住问出口:“为什么这个无赖口口声声唤您娘?地牢里那个郎中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啊,母亲。咱们可都是一家人,您可不能瞒着我们。”三叔也跟着凑趣。
四婶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,这时候当然没给甘老太留脸面:“这么听着,好似是母亲和地牢里那个郎中,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四叔被这话激怒,眼睛都快瞪出来:“哪里容得你这个妇道人家嘴快。”
“老夫人,您就饶了奴婢吧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这边的话音还没落呢,一个腹部隆起,披头散发的女人就跑了进来。
“奴婢再也不敢逃走了,奴婢再也不敢逃走了。老夫人,您就念在奴婢伺候您多年的份儿上,饶了奴婢吧!奴婢一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,哪怕是个痴儿,女婢也不敢再逃走……”
“这不是菊若么?”二婶走到甘沛霖身边,诧异道:“前些日子,不是说菊若从庵堂山上跌下,回家养伤去了吗?这才没能在身边伺候老夫人。这怎么……还有了身孕。”
“媳妇。”那无赖见了菊若,也不哭了,嘿嘿笑着过来捏她的胳膊:“你也来了,等要了爹,咱们和娘一块,还回山上去。你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