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由你做主了。权利不在你手里,父亲也不会再怜悯你,而你最大的煎熬……”
“够了,别说了。”甘老太喘着粗气,声音跟着身子一起颤抖:“你不是就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?很简单。她那么喜欢调制香料,如痴如醉,只要投其所好,自然就能让她病倒。人一旦病倒了,很多事就变得容易操控。想让什么样的御医给她治病,用什么样的症状让她送命,不就是医者说的算么。说起来,我这次病,和她那时候也差不多。只不过,你终究为了答案没没要我的命,而打从一开始,我就决定要你母亲的命。”
“为什么?”甘沛霖攥着拳头,言辞冷傲:“我母亲,不过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。她既没有栽赃陷害你,也没有揭穿你,她只是希望你能回归甘府,不要再继续做错事。可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么!”
“呵呵。”甘老太只觉得她说的这番话特别好笑:“你是不是傻啊你。这世上,怎么会有人能容许知晓自己全部秘密的人活着。你还是太年轻。”
“我母亲,不光精通调制香料,她还精通药理。寻常的药,她轻易就能区分。她擅长的事,怎么可能所以就被你们动手脚。祖母,你是想保护什么人吗?”甘沛霖凛眸看着甘老太: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有这种必要替别人隐瞒吗?”
甘老太眼眸一瞬间冷下来,她凝神看着甘沛霖,好半天都没开口。
甘沛霖还想要问什么,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样的安静。
甘允天一脚踹开房门,阴沉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。
“母亲,这些年,你到底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?我不想再审下去,我要你亲自说。”
菊若的话,就像一根一根沾了毒药的箭,一下一下全都扎在甘允天身上。那种痛,从皮到肉,侵入骨髓,难以抵抗。他现在真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恨贯穿了身体。
“你亏空甘府的银子养外室,还和表哥私通生了个傻儿子,为了让你的儿子能在赌坊里寻开心,让你的姘头维系着整个山庄和父亲抗衡,你竟然传统沫氏放印子钱。就因为露莟嫁给我,逐渐的从你手里拿走甘府管家之权,一点一点的发现了你的秘密,你竟然毒杀她。当初,她病得那么严重,都不肯说你半句不好。这些年,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,这都是你造的孽。你那个姘头,烧杀抢夺无恶不作,就连露莟年幼一起长大的婢子,满门也死在他手里。母亲,你若真下了黄泉,你有什么脸面见父亲,你有什么脸面见甘家列祖列宗?你要儿子现在怎么面对甘府的兄弟姐妹,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