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了甘府,想旁敲侧击的打探些消息,就借奉茶的由头过来。
“母亲,儿媳刚烹了茶,您尝尝。”
“嗯。”薛苞芸略点了下头,却没有心思。
“母亲这是怎么了?”敖琍故意问:“早起出门的时候,不是还好好的么?”
“在那,遇上域儿了。”薛苞芸有些不痛快的说:“见了面,说不上一句好听话,就吵起来。在姜府是这样,在甘府还是这样。你说域儿怎么就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啊!”
“母亲千万别这么想。夫君一定知道您的苦心。只是他不擅长表达罢了。”敖琍吸了吸鼻子,眼眶湿润:“许久不见夫君了,夫君一切可好吗?”
她的声音,带着思念在颤抖,让薛苞芸听了也觉得辛酸。
“看着倒是挺好的。”薛苞芸回忆起儿子方才的样子,心里有些不得劲儿:“穿的袍子料子也好,身上的配饰也是华贵异常。可是咱们娘俩给他做的衣裳鞋袜,他从来不上身。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从来就没咱们。”
“母亲,夫君心里怎么会没有您呢。”敖琍是想说,他的心早就被甘沛霖那个狐狸精勾走了。
“有我,过年吃个团年饭都不肯回来。不回来也罢。今儿都初几了,还是不肯回来。”薛苞芸长叹了一声:“琍儿,从前域儿对你也是很好的,还曾买下一条街的东西下聘。你是怎么就让他的心飞走了呢?我瞧那沛霖,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他的样子。为什么反而他更在意些?”
“这……”敖琍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:“母亲,都是儿媳的错。您千万别往心里去,夫君是厌恶儿媳,才不情愿回来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。”薛苞芸揉了揉脑仁:“我不是怪你,我就是纳闷。咱们这么费劲儿,都拽不回域儿的心。可我提议让你们一同搬进大都督府,沛霖一口就答应了。她那样子,哪里有很在意域儿的心思嘛。还真是一物降一物,域儿就被她攥紧手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