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住,我问你为什么不把甘沛霖的原话告诉敖珟?为什么?”沫初雪顾不得疼,咬着牙站起来,追上来拦住留兰:“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,你不说,为什么啊?”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”留兰有些生气,好容易才沉了口气,压低嗓音道:“我知道主子是什么性子。这件事,不让他亲自去撞南墙,他永远都不可能回头。”
这话,像是用粗糙的砂纸,打磨自己的心。沫初雪听了,心疼的厉害。“为什么爱他的人,他视而不见,却一门心思喜欢甘沛霖那个贱人?她究竟有什么好,能让他舍弃功名,舍弃性命?凭什么!”
留兰不知道怎么回答,但她心里一直觉得,甘沛霖是值得主子去爱的女人,哪怕得不到。
“不行,我要去敖珟,我不能让他飞蛾扑火。”沫初雪扑上去抓住留兰的衣裳:“给我马,快点,我要去追他……”
“你别发疯了。”留兰狠狠反抓住沫初雪的衣领:“你给我听清楚,我不管你平素在闺阁有多任性。这里是军营。倘若你泄露主子不在营中的秘密,我会马上要你的命。”
沫初雪还在喃喃重复着要去追敖珟的话。
留兰狠狠的揪着她的衣领,摇晃着她的身子:“你给我听清楚,只有我们留下来,装作主子还在兵营的样子,替他守住这个秘密,等着他回来,才是真正的为他好,你懂不懂?”
沫初雪狠狠的吸了吸鼻子,卸了力气,含着泪点头:“你说得对。”
留兰看她这样,算是冷静下来,便松了手。
她这一松手,沫初雪整个人跌在地上。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。”
留兰嗤鼻,再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离去。
黑暗中,敖珉闪着冷光的眼睛看着瘫软在地的沫初雪。“越来越有趣了。”
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晚,甘沛霖睡的特别不踏实。
她梦见自己跟什么人出征,就被那人带在马背上,环住腰身。敌兵向海浪一样,一波一波的涌上来,耳边满是刀剑相击的声音。
她陪着他浴血奋战,出生入死,可是奇怪的是,她一直看不见那个人的脸。
她不知道自己心甘情愿陪着的人究竟是谁?
晨起,甘沛霖仍然记得梦里的细节,却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“大小姐明明昨晚很早就睡了,怎么精神有些萎靡?”脆芯替她梳妆的时候发现她有心事。
“做了一整晚的梦,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”甘沛霖叹了口气。兴